气荡回肠的三声,陈窈的头还是被兽爪压着?,艰难呼吸,小王八蛋还是被她掐得紫胀,一动不敢动。
言而无信,背信弃义,无可匹敌的默契,彼此恨得牙痒痒,又萌生一种诡异的快感。
天灵盖都?在发麻。
炙热到发烫。
陈窈匍匐在茶几,眼睛、后背,全身每一处神经质冒汗,湿润。
好想杀了他。
好想杀了他。
江归一倏而握住她的手。粗粝的茧子磨得她一抖,陈窈预料他的意图,叫骂道:“滚啊!江归一你就是个低等?畜生!”
两年前?,她将刀插入他胸口,他握住她的手连同?刀往自己身体插。两年后,他再?次握住她的手连同?利刃往她身体插。
积攒两年的愤怒,怨气、悲伤、酸涩太多复杂的情绪,彻底冲昏了江归一的理智,他在这刻只想捅死她。
尖锐疼痛让陈窈一瞬间叫出?来,“你真是该死!”
那?双狠决邪魅的丹凤眼通红,江归一将刀整根埋没,低吼:“一起死!”
卧室非常大,房间最?顶层的窗台,可以看到飞鸟在江面?低飞。陈窈感?觉能听到翅膀呼啦啦的声音,她双手抓着?茶几,哪怕抖得不像样子,还要咄咄逼人地讽刺,“哼,还一起死。平心而论,江归一你就是个只会说大话的人,你舍得杀我吗?我和别?人结婚,你每天往剧组送餐车,往我卡里打?钱,隔几天就送衣服鞋子包包,怎么,在外面?看到好看的就想跟我买?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
“闭嘴!”他狠狠頂。
地板刺啦刺啦响,她连连失声,嘴上更不饶人,“前?天我点的果汁是你调包的,对不对?除了你也没人搞橙子草莓这种鬼东西,不好意思?,我全给何商岐喝了,他还说很难喝。”
陈窈总能精准找到点击碎江归一,他气得按着?她的头,扇得她屁股都?是掌印,“他有没有碰过你!?”
“呵,一夜七次呢。”
“叫老公?!”
“滚!”
“叫老公?!”
“蠢
货!你就是个蠢货!”
他将她掰正,“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叫老公?。”
陈窈不带怂,“叫你个王八蛋!你就是彻头彻尾的蠢货!再?这样缠着?我,你会死!死无葬身之地!尸骨无存!”
江归一从不半途而废,深吸气,抓着?陈窈的脚踝,直接往上抬,粗鲁地扯掉高跟鞋往窗户砸,随砰地声,含住她小巧玲珑的脚趾,眉宇既放荡风流又戾气浓重,“有种你就杀了我,没种就只能被老子干到死。”
电流从脚趾到膝盖骨传遍全身,陈窈皱着?眉,梗着?红透的脖子骂,“有病吧你!恶不恶心!”
他吮得双颊凹陷,“喜欢得要命,还装作恶心,陈窈,你就是个孬种。”
“你他妈找死!”
她扒开江归一的西装外套,隔着?衬衣用力掐他,她又逮着?两点使劲揪,他又喘又吼,耳垂的红痣滴血般妖异。
她又骂,羞辱他,“看看,主人的惩罚让你如此快乐,江归一,你天生就适合当狗。”
江归一低觑着?她,摘下领带夹和钉珠。
陈窈警惕,“干什么?”
他将它们夹在小鸽子上,注视她痛苦又快乐的表情,“帮助你认清,我们才是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