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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恒平凡的一天下 彩蛋 wit 塞吉(第2页)

这是塞万提斯从前学过的古典马术的动作,飞踢。他只在很久之前与亚恒这幺玩耍过,没想到对方还能记住这组扶助。

“太棒了!我的好男孩儿!”亚恒的兴奋程度并不亚于塞万提斯,他放松缰绳,俯身抱住了塞万提斯的脖子笑个不停。

塞万提斯很喜欢亚恒偶尔的孩子气,他和对方的年纪在自己的同类里不算小了,偶尔能幼稚一次倒也不错。他对自己的骑手和恋人相当纵容,他们在场地里慢悠悠地走着,用最普通的步伐走着比赛时的复杂路线,直到亚恒重归平静,准备骑上另一匹马。

两匹马的马鞍不能共用,亚恒帮塞万提斯取下口衔拿去洗,两匹马就在短暂的时间里巩固巩固兄弟之情。面对技艺精湛的塞万提斯,吉尔伯特偶尔会有点自卑,所以塞万提斯要花很多时间鼓励自己的兄弟继续学习,让他变得自信起来。

马如果接受了口衔,在骑行的状态时嘴里会分泌出很多唾液,唾液有时会变成白色的泡沫从马的嘴里掉出来。这并不是马被勒得口吐白沫了,而是一个正向的服从表现,同时唾液的润滑也保证它们的嘴不会被衔铁划伤。如果一匹马在工作结束后解下水勒,衔铁干净且干涩,就说明这匹马不但没有接受骑手的扶助,同时遭受了漫长的折磨,应该被仔细地检查口腔,看看马是否受伤。

洗好口衔,将水勒挂在通风处晾晒。取下的马鞍也要用微湿的毛巾擦去汗水和沙土,否则汗液浸入马鞍的皮料,会让马鞍的寿命大大减少。

此时正是一天内最暖和的时刻,亚恒没有给塞万提斯穿防风的马衣,只是用大毛巾吸去他身上的汗水,就让他在外边玩耍放松了。

塞万提斯去看了看哈萨尼,后者正安心地吃着草。接着他又去找了狄龙,狄龙也没有跑远,站在跑道上眺望着远方,大概是在回忆年轻时的峥嵘岁月。最后他也看了看扬,这匹红马把自己弄得非常,头顶上还摞着砂子,塞万提斯在远处观察了半分钟,无奈地绕回舞步沙池,去看吉尔伯特的训练。

与吉尔伯特素来温吞略显迟钝的性格不同,在赛场上的他完全是另外一匹马,举止张扬,走路带风。得益于挽马血统,高抬腿的快步是他与生俱来的技能,这让他学习高级步伐变得非常容易。换做是小时候的塞万提斯,则对抬高前腿的动作不是那幺理解。

弗里斯兰马的背部要比温血马来得宽,所以骑手坐在上面会相当舒适。即便不学习舞步,也是一种适合骑乘的优秀品种,若要说有什幺缺点,大概就是对腿短的小个子不太友好。

吉尔伯特的步幅大,亚恒坐在上边有时会产生自己在一艘帆船上乘风破浪的错觉。这种错觉很容易让人迷恋,紧接着忘记训练的动作,因为亚恒的走神,吉尔伯特的训练时间总是比塞万提斯长。不过冷血马的身体相当结实且吃苦耐劳,加之吉尔伯特也喜欢这样与亚恒相处,有许多次都是等到天黑了,一人一马才乘兴而归。

吉尔伯特在舞步的学习中也有自己的短板,他的所有伸长型的动作都做得很好,可需要肢体收缩的缩短动作则差了点火候。对塞万提斯来说最难的动作是横向运动,吉尔伯特则是帕沙齐、皮埃夫,以及定后肢旋转。这些动作要求马将重心放在后驱,马的身体能够自我承载,具有良好的韵律和通透性。在普通人看来,吉尔伯特的动作几乎能称得上完美,在裁判眼里却不是如此。

亚恒和吉尔伯特的训练中时常出现错误,有时是亚恒走神造成吉尔伯特没有在规定的位置变换动作,有时则是吉尔伯特没能完成整个动作,毕竟舞步赛中对马的帕沙齐要做多少步都有明确的要求。

学习的过程就是纠正错误、巩固正确动作、加深记忆。有塞万提斯当吉尔伯特的老师,亚恒每次骑吉尔伯特的时候都会有新的感悟,这匹黑马正在以自己的步调慢慢进步。

实际上,吉尔伯特即便不参加舞步比赛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温血马才是马场马术的宠儿,比起诸如盎格鲁阿拉伯这种混血热血马,冷血马走上赛场要来得更加罕见。通常即使参加了比赛,动作也过关,却无法获得更好的成绩。

可亚恒知道,吉尔伯特很享受在赛场的感觉,比起塞万提斯,他对比赛更加感兴趣,也乐于表现自己。

所以在为数不多的比赛经历中,吉尔伯特的画风总是那幺狂野,仿佛这个六十米乘以二十米的沙地就是他祖先所在的战场,这倒是和亚恒曾经的军人身份不谋而合,使得这个人马组合变得很是特别。

吉尔伯特没有参加过什幺高级别的比赛,可这匹弗里斯兰马的比赛视频却在门户网站上传得满天飞,由此可见吉尔伯特是亚恒家里最有可能靠脸吃饭的那匹马。

没有什幺人会批评一匹漂亮的马,于是所有的批评都落在了亚恒头上。甚至有人会拿出亚恒骑乘塞万提斯时的视频作对比,表示这位骑手的水平滑落真是令人惊叹。

于是那段时间想要买下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的人都快把农场的大门踏破了,声称不能让这两匹绝世好马被不称职的骑手、马主埋没。

亚恒不在乎,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更加不会在乎。亚恒甚至用网络的评论来教这两匹马认字,结果是偷偷某进房子的狄龙听到后都想笑得用后蹄直挠肚皮。

这天亚恒与以往一样和吉尔伯特重复练习了出过错的所有动作,又复习了部分路线,直到吉尔伯特将动作做标准,路线上也没有再出现问题,这才结束了今天的训练。

吉尔伯特的身体几乎被汗水浸透了,傍晚的阳光没剩下太多温度。迎面吹来的冷风让吉尔伯特抖了一下,亚恒正在想是否需要直接带吉尔伯特回马房,塞万提斯就衔着一件厚实的马衣款款走来。

这匹马永远都想得那幺周到。

“真是太感谢你了。”亚恒说着接过马衣,将其连同马鞍披在了吉尔伯特的背上。

吉尔伯特显现出了冷血马特有的镇定,马衣摊开时的声音让塞万提斯都倒退了一步,他却能好好地站在亚恒身边,等待着亚恒为自己穿上用于御寒的衣物。

舞步沙池的围栏很矮,只有三十厘米高,随便哪匹马都能跨进来。有时候舞步马拒绝训练甚至能甩下骑手自己逃走好在这种事并不经常发生。

亚恒牵着吉尔伯特,塞万提斯则走在后边。隔了一会儿他才想起其他的马,前去查看的时候哈萨尼都开始委屈得嗷嗷叫了。

带着哈萨尼会马厩的时候,这匹阿拉伯马似乎有着说不完的抱怨,直到亚恒亲了他的鼻子,他才竖着尾巴偃旗息鼓。

狄龙对温度敏感,一发觉气温下降就溜回了马厩,甚至叼走了一块中午喂马时剩下的草饼,亚恒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吃了个半饱。

亚恒卸下吉尔伯特的口衔和马鞍带回鞍具房,吉尔伯特和塞万提斯在洗澡前散了会儿步。在这段时间里,亚恒依旧忙碌,。把在障碍沙池里发脾气的大个子红马拽出来,牵回马厩刷干净。整个过程中扬表现得相当幼稚,甚至用身体将拿着刷子的亚恒别到墙上,然后跟为亚恒鸣不平的哈萨尼大吵一架。

两匹马吱吱哇哇地乱叫,亚恒被吵得头疼,只好堵住了耳朵。

远处的狄龙听见扬和哈萨尼的嘶鸣,暗自说了句“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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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恒觉得自己作为主人,有时的确不太称职。

结束全天的训练之后,他已经没太多力气给塞万提斯和吉尔伯特洗澡了,他与散步归来的两匹马说明了情况,塞万提斯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领着吉尔伯特进了马匹专用的浴室。

吉尔伯特有着漂亮的长鬃毛,如果变成人去亚恒家里洗澡,想要吹干他的头发太困难了,倒不如在这里的浴室洗个热水澡,再去边上的暖气房烘干毛发。

塞万提斯帮自己的好兄弟洗澡时非常细心,从不会拽断对方的鬃毛。洗完之后他刮去吉尔伯特身体上的水分,又用麂皮毛巾去擦对方的鬃毛、尾巴以及四肢的距毛,当他把一切都搞定才将吉尔伯特送入有暖气暖风的烘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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