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宁不能采取国内惯常做法,只要怀疑她是嫌犯,就可以直接抓起来她审询,一直审询到她自动交待罪行为止。他只能通过旁敲侧击的方式,仔细探查她从夏新处获取非法资金的蛛丝马迹,只有掌握她真实确凿的罪证,才能按国内法律起诉她或者驱逐她出境。
就在这个时候,范丽和常雨泽赶来了。常雨泽身着便服,精神气色尚佳。
常雨泽进来先看到徐虹,徐虹也看了看常雨泽,两人却相识无言。
常雨泽最后把视线落在殷蔓蔓身上:‘想不到你是夏华的女朋友,要是你早点告诉我,我早就把当时的情况都告诉你了。如果你认为我的行为有违法违纪嫌疑,你大可以通过正当途径举报我起诉我。你搞出那么复杂的报复行动,伤天害理,何苦来呢?"
殷蔓蔓立即应战:“先纠正你几个语病,首先,我不是夏新的女朋友,我从没有爱过他,从没有跟他发生过男女之间那种事情:其次,报复你们并不是我的主观意愿,是夏新那个恶魔在威胁我。”
范丽和常雨泽都愣住了,夏华不是死了吗,她怎么又说他在威胁她?
徐安宁简单把殷蔓蔓刚才的鬼话解释一番,转而对殷蔓蔓说,现在是双方质证的严肃时候,她不要再搞那些装神弄鬼的把戏了。
殷蔓蔓立即驳斥:‘你们没有信仰,不要指责别人有信仰,你们不敬畏神灵,不要亵渎别人敬仰神灵。信仰自由是你们中国的国法,你没有权力指责我的信仰。
我愿意说出我曾经做过的事倩,我愿意为此承担所有责任。如果你们认为我的理由不符合你们的认知,你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起诉我。但是,我的信仰你们没有权力剥夺,更不容许你们侮辱我的信仰。
我坚信世上有上帝存在,也有魔鬼存在。我敬仰上帝,但是我害怕恶魔。上帝引导我行善,但是恶魔恐吓我为恶。我愿意把我犯下的过错坦诚相告,是因为我听从了上帝的的诣意,上帝会保佑我免遭恶魔的伤害。”
她又大谈一番上帝论,才淡然说,‘你们眼中没有神灵,只有权力和金钱,就信仰来说,你们一点也不比我高尚。”
范丽知道殷蔓蔓口才了得,不想在这方面跟她扯蛋,直奔主题,常雨泽告诉她开枪打伤夏华的经过,而她如实交待她的阴谋诡计。
常雨泽把他刚才跟范丽说的情况又复述一遍,整件事情他已经斟酌过了,话语自然流畅。
徐虹听说他曾经偷看她的手机并冒用她的名义-邀请夏华,只是怅然的看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这场改变了许多人生活和命运的巨大风波,只是他偷看她手机而引发的一场令人伤心的误会。这个结论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或许这就是命运的神奇,命运给他们开一场天大玩笑。
殷墓蔓开始挑刺说:‘你亲口邀请你的老同学参加你的婚礼,你又在举办婚礼的酒店亲手逮捕你的老同学,你不觉得你的行为有违良心吗?
你说你发出邀请的时候并不知道夏新就是你要抓捕的嫌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掩饰你的阴谋呢?你在发出邀请之前已经知道他就是逃犯,你发出邀请就是为了设计抓捕他。你怎么能证明这一点?"
常雨泽:“我没有必要撒谎。如果我事先知道他就是在逃嫌犯话,我依然会给他发出‘邀请’,我就是要设计抓捕他.他是逃犯,我是警察,无论任何理由我都要抓捕他。这是我的职责,不关乎良心。”
殷蔓蔓:‘我记得你们警察在破案的时候,如果涉案人员是某警察的亲属或亲近之人,该警察理应回避该案件。你刚才所说,即便你知道嫌犯是你的老同学,你不仅不会申请回避,反而会不择手段的抓捕他。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为了履行警察抓捕罪犯的职责,你不会考虑任何私情,或者说你就不认为同学是可亲近之人,同学感情不会扰动你执行公务的决心。”
常雨泽:‘是的。”
殷蔓蔓提出一个难堪话题:‘据我了解,去年归德市纪委找常叔的麻烦,他们控制了常叔,他们手中有常叔受贿的证据。后来,你利用北京方面的势力震摄了归德市纪委,他们不仅毫发无伤的释放了常叔,甚至还违背原则的消除所有针对常叔的检举材料,以此向你示好。
如果你真的坚守警察操守,常叔收受贿赂,属于违法行为,那么你应该追究常叔的犯罪行为,可是实际上你却是故意隐瞒和掩饰,对常叔的犯罪行为视而不见。
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并非真的铁面无私,面对至亲你也会做出违犯原则甚至违犯法律的行为.你之所以毫无顾忌的抓捕你的老同学,是因为老同学感情在你心中份量太低,不足以让你主动回避或者询私情。”
徐安宁立即斤责殷蔓蔓,让她不要乱扯话题。
殷蔓蔓振振有词:现在并非是我一个人在跟常雨泽对话,夏新那个鬼东西可能也在倾听我们的谈话。我希望常雨泽能够说出真心话,而不是冠冕堂皇的官话套话。
我可以先谈谈我的做人原则,如果是我的爸妈做了违法事倩,那怕他们犯了杀人罪,我也会不遗余力的维护他们,我可以为他们做伪证,做任何违犯法律的事情,因为我爱我的爸妈,我爱他们胜过一切。”
常雨泽吸了口气,认真说:‘我认可你的话。如果是我的至亲犯下过错,我也会为他们询私情。我不能做到执法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