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还以为你是为了自己的王妃来的,没想到王爷上来开口便提宝藏,怎么你用你半世寿命换回来的女子竟还比不上那冷冰冰的宝藏重要。”
秦安看了眼江林染,语气带着丝丝挑衅。
“王爷可知道,你最爱的女人和宝藏你只能选一样,江林染便是打开这做宝藏最重要的钥匙。”
秦安边替楚云殇解释眼中边散发着异样的光芒,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一边是一个什么都不能带给我的女人,一边是整个南燕国,如果是太后的话,你会选哪边,毕竟只要我带回去父皇需要的药,我便是他皇位的继承人,到时候我想要多少女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还不是随便我挑,尝便国色万千岂不比一支独秀来的更有意思,如果太后站在我这个位置的话,太后会怎么选?”
楚云殇看着秦安悠悠的回到。
“哀家本以为你会为这件事纠结一番,没想到你确这般爽快,你这般倒还真叫哀家不适应啊。”
“小可怜,你的男人最终还是抛弃你了,你还有没有什么想说的啊。”
秦安用一支中指挑起江林染一直低着的下巴,逼迫她直视楚云殇。
她将这两人绑到这里来,为的就是看一场大戏,为的就是让这世间有人活的比她都痛苦,现在事情竟然就这般轻描淡写的结束了,她又岂能安心。
“既然是他的选择,我没什么意见,我本就是已死之人,现在又活这么长时间,还让我将自己的大仇报了,已经是老天爷对我的厚待了,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他给的,若现在用我这条命能换回对他有用的东西,我绝对不会逃避。”
江林染抬头,看着楚云殇一字一句的说道,即便是说着生离死别的话,两人眼神之间确有脉脉温情传过,似乎将千言万语都倾注到眼神之间。
“你怎么能同意,那个男人,那个你爱的男人他让你去死,你怎么能同意,你是疯了不成。”
听了她的话,秦安跟发疯了一般,开始掐着江林染的脖子不住的摇晃,他都已经背叛她了,她为何还要这般从容不迫。
江林染只觉得抓着自己脖子的那双手越抓越紧,胸口就像要炸开般难受。
“不许动”
一只尖锐的匕首横在秦安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在秦安细白的脖颈上划过一道血痕。
脖子上的疼痛让她渐渐的清醒过来,抓着江林染的手也渐渐松了开来。
“你不是江映蓉”
站在她身后拿着匕首的江映蓉将脸上的脸皮扯了下来,漏出他原本的模样,正是穿着江映蓉衣服的苏子衿。
楚云殇走过去,替江林染解开困着她的绳子。
拿出药膏抹在她的伤处,动作轻柔,眼底竟是心疼,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弄伤了她,
“离儿,是本王让你受苦了”
楚云殇边将药膏摸在她的脖子和手脚的红肿处,边在旁边深深的自责。
当初他已经极力的劝阻江林染不要冒险,但自己终是拗不过她,只能让她来,但现在看着她身上的伤痕他确无限的后悔。
“你为何这么傻,我不值得你做这么多,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半身的寿命,和一世的荣华。”
看到这张脸,江林染又想起了之前她在幻觉中看到的那一张憔悴疲惫的脸,那一张为了救她一命在她师父门前跪了三天三夜,没喝一口水,没吃一粒米嘴唇干裂的脸。
“这都是谁跟你说的这些,本王哪里有那本事啊,你看你夫君现在还是权倾天下的摄政王,这种话定是那个女人骗你的,不要信”
楚云殇正在替她上药的双手一怔,随后又带着笑意安慰到,自从找到她之后,楚云殇几乎从未跟她提过她上一世去世之后的事,甚至好几次在她问起都含糊其辞的躲过去了,为了就是不想让她知道,不想让她觉得她愧对于自己,更不想让她因为是觉得愧对自己,这一世才要跟他在一起。
“这些都是真的,都是我亲眼看到的你怎么这么傻,我上一世被楚亦辰哄骗,一直在想尽办法要你的命,哪里值得你付出这么多。”
江林染边说边忍不住哭出了声,她现在知道她能重活这一世都是面前这个男子的原因,但她确什么都为他做不了,即便刚刚在他看着是故意激怒秦安的话在她心里亦是真的,如果真的能帮助到他,自己即便是付出生命也是可以的。
“傻瓜,你值得的,这个世上任何人都不值得但唯有你值得,是你在冰天雪地里将一个少年一步一步的背了回去,是你在他最低迷,最痛苦的时候陪伴他,给他温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是有人在乎他的,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人的笑容会比龙须糖还要甜,若不是你,当初那个少年早已经冻死在那冰天雪地里了,又哪里会来什么摄政王,又哪里会有我这后面的命,如果没有你,我即便能长命百岁一个人活在这人世界又有什么意思,到不如我们共享我剩下的寿命,在一起拥有短暂的快乐。”
楚云殇搂着面前的女子安慰到。
江林染直到这时候才确定原来楚云殇才是自己之前救的那个少年,从自己第一次见他便有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而自己对楚亦辰的感觉又那般陌生,只是自己终是不愿走出那一步,不愿相信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人竟然是假的。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好的哀家终是输了,哀家终是输了”
看着紧紧依慰在一起的两人,秦安知道这次她真的输了,输的干干净净,输的彻彻底底,不仅连父母被杀之仇无法得报,更是连自己在这世上的唯一的亲人也失去了。
秦安抬头笑了一会儿,忽然间她朝着苏子衿手里握着的匕首撞了过去,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又沦为别人的阶下之囚,就算是借着兄长的命活在这世间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