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外传来轰鸣也不见她抖的。
很拙劣的借口,柯尔笑。
“你可以留下来。”“但是——”
柯尔语调拉长,狐狸眼似勾似绕得缠她。
安言从被子里爬起来,伸手圈住他的脖子就将他拉倒在床上。
“你真是个狡猾的奸商!”她难得在他耳边轻声嘟喃,抱怨完就侧过脸亲他。
柯尔喉结滚动愉快得笑了两声。
“看来刚才威海没喂饱你。”
男人的调笑在她看来就像个笑话一样。
明明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居然还能面色无常同她这样说话!
柯尔在啃她的脖子,安言僵直着脸望着天花板。
慢慢的,男人的动作停下来了。
他叹息起身,无奈的笑,“你都知道了?”
两个人终究都没装下去。
“你能给我像春药的那种药物吗?烈性的那种。”
安言无比平静得侧着脸看他。
柯尔喉结滚动,想开口调笑,但对着她却如何也笑不起来了。
“如果我不给呢?”
安言微笑。
“只是身体会更痛而已。”
所以,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我们继续。”
她重新抱住柯尔,想亲他的唇,却被他躲开了。
“我给你拿。”
他声音又沙又哑,喉咙就像是被灼烧弄伤一样。
他下了床,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又将刚才给她的那瓶药一并拿了过来。
安言仰头看他递给她的药,没有动。
“你吃。”她漆黑的眼盯着他,声音前所未有的平静。
柯尔微愣,随即自嘲得笑笑。
他那双眼阖上,慢慢拔开瓶塞,各自倒了一粒仰头吞下。
安言看他滚动的喉结,他那眼里充斥着痛苦。
她起身拿过他手里那两瓶药,然后从他身旁走过离开了他的房间。
他至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也没阻止她。
安言敲响了安尼斯的房门,刚开始几下没什么动静,但在她出声的那一刻,屋内传来了响动。
房门一下子被大敞开,然后显露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那双蔚蓝的眼里有很复杂的情绪,他整个人显得有些低糜颓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