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炳方哈哈一笑,启车向吕秘书长家开去:“陆顺老弟,我当然不能跟你比了,要我再年轻个十岁看看,年轻就是好啊!”
到了吕秘书长家,杨陆顺和王炳方见还有两人在,见了杨王连忙打招呼,杨陆顺不认识,王炳方介绍说是市粮食局的局长副局长,吕夫人象征性地起身走了几步送客,就笑咪咪地请杨陆顺王炳方坐,就比对待粮食局的人热情多了,还带着点慈祥地问杨陆顺婚事,攀谈几句,王炳方直给杨陆顺打眼色,杨陆顺不先拿礼金他是不好抢了副秘书长的风头的,虽然目前他这个副主任比杨陆顺有实权得多。
杨陆顺只好从手提包里拿出信封放在茶几上说:“这是我一点意思,一点意思。”王炳方也立马从包里拿出信封,吕夫人就说了感谢的话,杨陆顺不待王炳方使眼色就要告辞,吕夫人也不挽留,只是一人塞了盒中华烟。#p#分页标题#e#
出了秘书长家,王炳方说:“杨秘书长,吃个夜宵再去灵堂吧?”
杨陆顺说:“夜宵就不吃了,还是赶紧回灵堂去,今天吕秘书长要通宵守灵,少不得我们俩个要陪着打扑克。”
王炳方就不再坚持,到了灵堂,吕秘书长果然就喊杨陆顺王炳方打升级,陈瑜和杨陆顺打对,这次王炳方记心再差也沾了吕沐的光,接连赢了两局,虽然是在灵堂后面的小房子里,可还是有看客,输家就给赢家敬支烟,倒也好玩。
第三天上午就出殡,出殡完了杨陆顺被吕家人请去宾馆按摩洗澡,算是犒劳,中午就在吕秘书长家吃便饭,这才得闲,虽然困得厉害,杨陆顺也没马上休息,而是给赵君豪接连打了两次传呼。
杨陆顺在廊园三号楼强撑着等电话,没料到赵君豪竟然也在廊园,抽空去杨陆顺房间,杨陆顺边给赵君豪泡茶,也不避讳地问:“君豪,昨天晚上我去了吕秘书长家。。。。。。”
赵君豪笑了起来,插话说:“是不是给吕家三千元礼金,你心有疑惑啊?”见杨陆顺点头,接着说:“我琢磨着你连呼我两次,也猜到是这事,怕电话里说不清楚,才临时跟老板请假来的。”
杨陆顺见赵君豪全然知情,不由脱口道:“王书记也默许了?”
赵君豪说:“当初我来时,也是吕秘书长和其他专职秘书们告诉我的,其实老板应该也是知道的,只是上下都这样,要根除实在不现实,我刚来时都是五千,也许是老板发了话,才降到了三千,怎么说呢,其实开点口子也未尝不可,总比背地里搞名堂要好得多,水至清无鱼嘛。杨哥,你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可千万别太坚持原则唷。”
杨陆顺长吁一口气,苦笑道:“君豪,不然我也不会送了礼金再来问你了,既然规矩如此,也只有按规矩来了,嘿嘿,我昨天一宿没睡觉,就不留你了。”
赵君豪哈哈大笑,说:“杨哥,还只有你对我这么过河拆桥,那你睡吧,我走了啊!”
送赵君豪到三号楼外才止步,外面的眼光分外刺眼,于是杨陆顺就赶紧回了房间,原本以为要辗转反侧,不料脑袋一碰枕头就酣然进入了梦乡。
第十一章(上)
杨陆顺在办公室忽然接到四姐电话,听到四姐的声音,马上就担心家里老父母的身体,平素都是他给家里去电话的,也顾不得礼节忙问:“姐,是不是咱爹娘身体不舒服啊?”
“六子,爹娘两老身体挺好的,是家里来了稀客,还记得我们新平的胡连长赵老师不?是他们夫妇到家里看望你来了,我才给你打的电话。家里都挺好的,别太挂记了啊,我让胡连长跟你说话。”
杨陆顺没想到是胡拥军赵翠娥,算算有几年没见面了,听到话筒里传来胡拥军熟悉的声音,高兴地说:“老胡,你真是稀客啊,赵老师和你家宝贝囡囡都好吗?是不是专程探家的?我马上就赶回南平,我们兄弟好好喝两杯!”
“哈哈,陆顺老弟,我听县人武部的同志说你荣调去廊柱市当副秘书长,先恭喜你高升啊,翠娥和囡囡都好着呢,你也别急着往南平赶了,我已经调到了春江省军区后勤部了。家都已经搬到了军区机关家属院,我这才带着翠娥囡囡回家看看的。”
杨陆顺大喜,他在廊柱市离春江就很近,这下老朋友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以前老胡为了资助牺牲战友家庭,弄得几年难回趟家,也许是军队首长知道老胡的事迹,特意把老胡调到家乡的军区工作,至少也方便回家,笑呵呵地说:“哦,这样就更好了,我在廊柱,你在省军区,能经常往来走动了,你一别几年,我还真想念你们全家呢,囡囡算算应该13、4岁了,读初中了吧,想当年囡囡小时候,我没少抱过,哈哈!电话里说不清,我还是回南平。”
“真不用了,我和翠娥囡囡下午就回军区了,我反正记下了你的传呼机和办公室电话的号码,到了春江我再找你,请你和徐沁言到家里吃个便饭,怎么样啊!”
听胡拥军提起徐沁言,杨陆顺不由笑道:“老胡,消息蛮灵通啊,知道我离婚了。”
“我到南平县人武部,少不得跟人武部的同志提起你,他们也都没隐瞒,全告诉我了,都说沙沙不应该在你艰难的时候提出离婚,唉,我和翠娥也不知道,要不也能劝劝,结婚十来年了,孩子都那么大,离婚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