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这老家伙到哪里都不忘刮一把。设立个警务室要几个钱呢?他偏偏提出来什么房子要钱,警械器具要钱,他还要配备几个协警之类的,工资也是钱。
要钱就给吧!我让胡振华写个报告上来。
三项工作由两项都在按部就班开展,余下的我要亲自出马的工作,也改拿到桌面上来办了。
就在我让历玫准备材料去订机票的时候,省城的徐孟达来了。
徐孟达这次带了薛冰和端木一起来,人还未到,电话先来。
我接了电话,告诉他我去高速路口迎接他。他不置可否,客气话也没一句。挂了电话我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犯贱”。
骂归骂,既然说了,我还是得去。
带着历玫,我开车赶到高速路口,安静地等着徐孟达光临。
徐孟达此来何为?我心里一点底也没有。此前说的结婚,到现在也没见动静。自从上次从省里回来,我们一直没联系。
高速路口繁忙异常,来来往往的车辆川流不息。我下车抽烟,靠在车身上,眼睛去看高速路口的广告牌。
这地方原来是徐孟达的专属地,全省任何一条高速路通车前,路边的广告牌必定先树起来。当然,这只有徐孟达才有这个能耐,换作其他人,谁也不行。
但现在的这块广告牌,显然不是徐孟达的。因为徐孟达的所有广告,必定在右下角会标明他公司的名字。
半个小时后,一辆奔驰从收费站出来,径直开过来在我身边停住,随即车窗打开,我看到了端木半张脸。
“带路。”端木说,示意我与坐在后排的人打招呼。
我探头往里看,就看到徐孟达微闭着眼,身边坐着薛冰,对我的接待并不表现出感激与欣喜。
我满脸堆笑地说:“徐哥,一路辛苦。”
徐孟达睁开眼,微微颔首,声音不高地说:“来了?”
“我来了快一个小时了。”我诚恳地说:“徐哥光临,一定要亲自接驾的。”
“走吧,回去说。”徐孟达挥挥手说:“端木,要不换我来开?”
端木诚惶诚恐地说:“不敢。孟达,开车这点小事,就让我来。你身体还不是太好。”
堂堂的一个省委组织部处长,在一个商人面前如此低声下气,我心里顿时漫起来一丝悲哀。
徐孟达来,自然要安排在新林隐酒店。衡岳市除此之外,再无比它更高级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