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我没打算房间去,想在街上走走,等到了时间,就直奔老毕的办公室。
从宾馆门口出来,迎面一阵凉风,不远处几个老头老太在练太极,看到他们头上戴着的纱帽,才猛地想起,时令又到了初秋。
我站在大院里抽了一支饭后烟,神仙般的欲仙欲死之际,耳边响起一串电话铃声。
掏出来一看,猛地楞了一下。电话居然是朱花语打来的,说知道我来了省城,现在到了哪里?
我好奇地问:“你一夜没睡?”
她在电话里笑,说:“睡了。可是睡不着。想着你一个人在夜里开车,担心。”
我的心里暖洋洋的温暖,朱花语真如解语花一般,总是在最需要温暖的时候,她会不失时机地送上她的温暖。
“我没事!”我笑着说:“你一夜没睡,现在还不困?”
“困啊1她在电话里打了一个哈欠说:“本来不想现在给你打电话,实在忍不住了,没打扰你吧?”
我心里又是一阵温暖,我说:“我也没睡,不敢睡,怕睡过头。等下还要去找人办事。”
她就在电话里沉默,过了好一会才说:“你不睡一下,怎么会有精神办事?你必须要休息。”
我不置可否地笑,说:“习惯了,没事。”
她问清楚了我的地方,在电话里说:“你等等我,我过来。”
我正要阻止,她已经挂了电话。
朱花语要过来,我就不能出去,免得她来了吃个闭门羹。于是我转回身,又回到房间,无聊滴看着电视,等着朱花语过来。
我没继续阻止她,是因为我知道即使我想阻止,也没办法阻止她的到来。朱花语在中部省大学深造,她现在读的学校,正是当年老子寒窗四年的地方。
记忆就回到大学时代去,仿佛一切都在昨天一样,我突然对这座城市亲切起来,甚至感觉到屁股底下坐着的椅子,都还带着昨日的余温。
大学时代,这座城市我几乎走遍。有多少个像现在这样的清晨,我一个人骑着单车,徜徉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半个小时左右,朱花语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刚一打开,就看到一个身影往我的怀里钻过来。待我关好门,朱花语的一双手已经勾在我的脖子上,冰凉的脸贴着我的胸口,娇羞地微笑。
我没推开她,任由她抱着。良久,我轻声说:“你来得太快了。”
“是么?”她放开勾着我脖子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忽闪忽闪的眼睛盯着我看,说:“你不想我来?”
我摇摇头说:“没有的事。你来了,我高兴。只是这么早,你不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