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奎便是如此。
张森奎的爱人叫魏钰,生得小家碧玉,清新可人。魏钰并不是魏老的嫡系晚辈,而是魏老哥哥的女儿,当年张森奎还只是地级市某局的一名工作人员,被魏钰看中之后,非他不嫁。
在经过一番考察之后,张森奎慢慢走入了视线,在魏系力量的渐渐影响下,表现出极强的政治才华,花开花落之后,这一路也算顺风顺水。
张森奎并不喜欢魏钰这样的女人,但是为了事业和前途,他选择了背叛自己的感情,所以度过了一开始的蜜月期之后,张森奎总是借口自己工作忙,并不怎么待在家里,有时候甚至晚上都住在单位的宿舍里。久而久之,两人的感情渐渐地淡了下来,魏钰的脾性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得尖酸刻薄起来,经常指着张森奎的鼻子讥讽他是靠了自己才能得到升迁。
在这种情形下,张森奎更是跟她没有共同语言。不过这两人都明白,冷战归冷战,婚是离不得的,张森奎自不必说,而魏钰也要考虑魏家的脸面,干脆各过各的,互不干涉,好在张森奎虽然跟她感情不怎么样,对家庭还算负责任,尤其是对儿子张小山更是万般宠爱,也没有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让魏钰稍有安慰。
刚刚这个电话就是魏钰打来的。张森奎知道母子俩去英国玩了,事实上,张森奎连魏钰的声音都不想听到,不过魏钰一般是不会打电话给自己的,所以在电话再度打来的时候,张森奎还是接通了电话。
听着魏钰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张森奎的脸色很难看,终于压抑不住怒气道:“你是不是昏了头了?就这么带儿子的?”
魏钰在电话里道:“你就知道吼我,儿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你的溺爱没有关系吗?好,那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张森奎愤而挂断了电话,可是冷静下来一想,不管教育方式上是不是有问题,但儿子在英国出了事,自己确实不能不闻不问,魏钰这个人行事没有谱子,她说不管还真可能就不管了,当下又回了一个电话过去,问了相关的一些事情,然后道:“盛大律师行有一位叫威尔逊的律师是我的好朋友,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你去找他。”
……
“老江,这事你怎么看?”坐在周琦峰对面的是全国人大常委会江委员长,而周琦峰所问的正是关于陆渐红高调提出人大参政议政的事情。
江委员长笑了笑:“京城的人大现在算是扬眉吐气了,陆渐红还真是敢于人先啊,不管他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这一举措利国利民。”
“利国利民。”周琦峰重复了一下,笑道,“老江,这有点大了吧?”
江委员长微微笑了笑,道:“其实不难看得出来,陆渐红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他正在通过一些动作来增加他的影响力,必须要说,人大参政议政的话题在人大产生了强烈的反响,过些日子,我打算到京城去看看真正的效果怎么样。”
“总理,陆渐红很不错,你的眼光很准啊。”江委员长浅笑了一声道,“只是……”
“老江,有什么就直说吧。”见江委员长有打机锋的意思,周琦峰笑着道。
“关心则乱啊。”江委员长微微一笑,以旁观者清的姿态道。
周琦峰微微怔了一下,顿时明白了江委员长的意思。
看得出来,首长对陆渐红已经不止是印象一说了,从陆渐红多次事件中都能看得出来他的政治素养和大局观念,虽然在一些内斗中也用上了力量,但是政治斗争原本就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如果说手段的卑劣,恐怕马骏和张森奎与陆渐红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成大业者,如果没有点手段,那怎么能行?面对纷杳的国际形势,老好人是肯定不行的。由此可见,首长对陆渐红也是深为满意的。自己对陆渐红的提携重用也不是什么秘密,从感情的角度上来说,首长会有一点排斥,江委员长的意思分明是让自己只要是关系到陆渐红的事情,不妨都在暗处观望,相信以陆渐红的能力,只要没有上层力量的干预,他的优势还是非常明显的。
“一语点醒梦中人啊。”周琦峰哈哈一笑道,“晚上一起小酌两杯?我那边还有坛陈年老米酒啊。”
陆渐红当然不知道两位举足轻重的政治大佬在谈论着他,刚刚接到的那个电话让他很是烦恼。
电话是高福海打来的,说的是高轩在伦敦遇到麻烦的事情,在知道事情的大致经过之后,陆渐红在着急之余也有些气恼,这么大的事情高兰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跟自己联系。虽然高福海在电话里已经说了,高兰是不想让自己分心,但是再怎么也不能让他孤儿寡母的承担起这件事情来。
这件事情陆渐红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从事情的本身来说,高轩的罪过并不大,也是情有可原,是因为对方强迫罗拉吸毒,但是事情发生在国外,很难掌控,而在国外,陆渐红并没有什么过人的人脉关系,在这一方面,孟佳和安然都比自己要强,权衡了一下,陆渐红还是决定让安然介入此事。相对来说,安然办事要更靠谱一些,孟佳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而且她的处理方法也比较激进,很难说她会不会让事情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