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诚狠狠一拍桌子,怒叱道:“刘俊,你别告诉我,耍流氓的是你家亲戚,这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人家楚州派来交流的干部公然被耍流氓,这让我们江南省脸面往哪里搁?人家回去怎么宣传我们江南省治安?”
刘俊顿时叫苦不迭。
楚州省的人他可以不在乎,但许诚可是上司。
“领导,是黄友波的侄子。”
听刘俊咬着耳朵,解释一句。
许诚扭头看向秘书。
秘书小张连连点头,确认刘俊的说法。
“算了,算了,既然是个醉汉,那也没必要较真了。”黄琦虽然对此事很气愤。
可一看刘俊和许诚的咬耳朵,立马就明白了大半。
这酒楼,有环保厅请客,又有省委副秘书长楚键吃饭,显然是极其高档,客人非富即贵。
耍流氓的,保不齐就是刘俊认识的某个领导干部。
可是让黄琦没想到的是。
“怎能算了,怎么能不较真?这岂不是让老黄你们回去后背地里指着我许诚的脊梁骨骂吗?”
在一片惊愕注视中。
许诚狠狠一拍桌子,怒挥胳膊道:“走,今天必须得讨个说法。”
什么?
“领导……”刘俊慌忙开口。
许诚喝醉了吧?
黄友波可是省城的公安局副局长。
别看只是个正处级,但人家那可是公安单位,和环保厅这种清冷衙门,不是一个概念。
而且有传言,黄友波年底就要调往省厅担任副厅长,再进一步了啊。
这个节骨眼,和黄友波起冲突,谁给许诚的胆子?
就连黄琦也皱眉道:“许厅长,不是什么大事,我看要不还是计较了。”
他不清楚黄友波是谁,但他知道,人在外地,还是少惹事为妙。
可是许诚瞥了眼眉头竖起,一脸不愉的伍安邦,态度十分坚定道:“不行,你们不去,我去!”
敬酒算什么?
真正想要搞好交情,那是要患难见真情的。
楚键已经把肉喂到他嘴边了,如果他再犹豫不决,那可还真是暴殄天物,浪费这绝佳机会。
甚至于,许诚心中还在暗喜。
黄友波是个很硬的茬子,但……又至于完全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