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备军没有逗留太久,很快铺子又恢复了宁静。
正午的风从护城河的方向吹来,吹得藤蔓轻轻摇曳。四面挂着的鸟笼微微晃动,笼子里的鸟儿?们静静地栖着,无?声地注视着铺里铺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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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安宁的还有王宫中的露天花台。
贝里恩已?在门廊外等了许久,但帝王显然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妙龄女子们的娇笑从花台传来,袅娜的身姿在阳光下影影绰绰,比鲜花还要令人醉眼。她们紧紧缠绕着王城的统治者,恨不得将花露捧在手心?喂到?他的嘴边。
这样的景色,在王宫中不算稀奇。
贝里恩已?习以?为常。
忽然,平时常见的景色里多了一道丽影。优雅高?挑的女人提着裙踞,分花拂柳般向帝王走去。她的五官艳色逼人,周身雍容的气质浑然天成,瞬间?将帝王身边的莺莺燕燕比了下去。
她们见了她,自发地向四周散开,不敢造次。
帝王失去了簇拥,正一霎失落,抬眸便看见了女人。
“我的王后,”他瞬间?笑容舒展,“是什么?风把你吹到?了我这儿?。”
王后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帝王眯起了眼,似有不悦。半晌,他笑了:“你也看到?了,我正忙。有什么?事回头再说。”
他仰靠在金丝楠木雕琢的躺椅上,袍子敞开,毫不掩饰地露出遍布吻痕的胸膛。
“我的王后,就是这么?端庄。”帝王的眼里划过一丝讥诮。
门廊外,贝里恩的喉头仿佛堵住了。
却见王后轻轻一笑,雪塑的容颜倏然如春水融化。
帝王的目光微微一凝。
“不就是寻欢作乐么??”她笑着说道。
说罢,她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衣裙的带子。外袍滑落下来,露出了薄薄的细肩带衬裙。
帝王变了脸色,一手拂退身边的莺莺燕燕:“出去!”
贝里恩猛地背过身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王后挑开了衬裙的肩带,跨坐上来,双手攀住了帝王的脖子。
一股冷香扑面而来。
帝王不受控制地将女人拥入怀中。
“说罢,”他咬牙切齿道,“什么?事求我?”
女人的红唇印上了男人的右耳,不疾不徐地吐出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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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即将追击而来的守备军,白薇的计划很明确:先躲进藤蔓,等守备军走了,再靠涅槃火摆脱藤蔓的桎梏。
但她显然把事情想简单了。
当藤蔓将她整个吞噬的刹那,轻微的吞噬和?撕裂感?令她心?中警铃大作——这恐怕是空间?变换。
果然,不过片刻功夫,她的眼前便展现了新的场景。
一条石头小道蜿蜒在她的脚下,小道尽头是一幢石头搭建的三层小房子。
那房子歪歪扭扭,就像孩童随手用泥巴糊出来的作品,似乎只要轻轻一推,房子就要东倒西歪、四分五裂。
“这是哪里?”阿方索惊讶极了。
黑鸟也呆住了:“我的天呐,这是怎么?回事?你施了什么?巫术?”
白薇已?万分肯定,他们通过那间?鹦鹉小铺到?达了另一个隐秘的空间?,只是眼下不知该怎么?从空间?出去。她已?身在斯芬克斯的迷宫,眼下又进入了迷宫中的空间?,层层空间?一个套上一个,若是处理不当,恐难找到?回去的路。
“这难道不是你铺子里藏的古怪么??”白薇睇了黑鸟一眼,“就算是巫术,那也是你捣的鬼。”
“胡说!骗子!倒打一耙……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