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不是没课了吗?”陈行小声解释道,“刚好就搬出来了。”
“本来是要搬到隔壁的,但是我的经济能力不支持,就干脆和边渡川一起住了。”
齐朝远几乎可以想象到陈行那副心虚地样子,气得牙痒痒又舍不得说狠话:“你不回家?”
“过年再回去吧。”陈行想了想何乐之的家教,如果现在回去了估计就出不来了。
“187,他爸妈不会认出我吧?”说到这个陈行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
“不会,对你的印象会进行细微修改。”
那就好,陈行松了一口气,他不敢去挑战何父何母对何乐之的了解,自己的孩子有没有换人他们肯定比谁都要清楚。
“你刚刚说隔壁是空的?”齐朝远想起陈行说过的话,心里有了打算。
“对呀。”
齐朝远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那我搬过去。”
“啊?”陈行瞳孔地震,他们不会打起来吧?
齐朝远眼眸一深:“不欢迎?”
“没、没有。”陈行磕磕巴巴道,“欢迎,当然欢迎。”
后续齐朝远还说了什么,但陈行一句也没听清,他僵硬地看着边渡川赤裸的上身,目光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怎么……”
“很晚了,”边渡川先是俯身把陈行和齐朝远的电话挂掉,这才看着陈行解释,“忘了拿衣服了。”
陈行把自己藏在被子里,在心里念着清心咒。
何乐之是直的,他不是,面对喜欢的人这副模样就更不是了。平日里伪装就难,现在雪上加霜,他连话都不敢说。
“我只拿了一床被子,”边渡川看似温和地询问陈行的意见,实则人都没动,“要再搬新的过来吗?”
“不用,”陈行往旁边腾出位置,“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处理吧。”
边渡川将灯关掉,躺在陈行的身边,主动侧身把头埋进了陈行的颈窝:“我习惯睡觉抱着东西。”
陈行面色复杂,他就没有在这个家里看见过跟抱枕有关的东西,边渡川是怎么一脸正经地说出这句话?
但他现在是个直男,迟钝的直男,只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现。
陈行感受着旁边的体温,无奈纵容了边渡川的动作,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等到耳边的呼吸变得平缓,边渡川紧闭的眼睛睁开,盯着陈行毫无所觉的脸,心跳加速地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
很软,边渡川贴在上面,轻轻地咬了一下。
力道不重,陈行也没有醒来,一切就像是幻梦。
但边渡川知道这是真实的,掌心的伤口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是现实,他能亲手触碰到眼前人的现实。
第二天陈行一觉睡到自然醒,睁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了人,摸上去也是冷冷的,边渡川应该离开了有一段时间。
陈行看着镜中人的同步动作,把脸上的水渍擦干净,转身和镜中人背对着渐行渐远,丝毫没察觉自己的后颈处多了一个浅色红痕。
边渡川把早餐端给陈行,居高临下地看见昨天晚上的痕迹,笑意温和:“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好吃。”陈行腮帮子鼓起,发自内心地捧场。
“外套好像脏了。”等到要出门的时候陈行忽然发现自己外的套上面有水渍,他有些茫然,是昨天不小心蹭上去的吗?
“穿我的吧。”边渡川把陈行手中的衣服拿走,“别感冒了。”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陈行有些头疼,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把外□□脏了。
当然是因为不是你弄脏的,187在空间里为陈行的迟钝叹了一口气。
陈行的身形偏瘦,穿上边渡川的衣服有些空荡,但并不难看,更衬得人修长如玉。
回寝室的时候徐书想不在,陈行预想中的尴尬场景没有发生,但被另一个人抓了个正着。
覃蔚站在门边,看着陈行身上的外套脸更冷了些,身上的寒气能隔空把人冻着。
“你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