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这些天的耐受性都练出来了,眼前人总是开口闭口曾哥,他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将东西用力放在一边:“写得不怎样。”
里面的情愫就算是瞎子都能看出来,这和告白有什么区别?
心愿的目光森冷,他就不该先观望一下,早把这个人先踢出局就没这么多麻烦了。
陈行目光在心愿的手上停留了几秒,那力道之大让他的手也跟着隐隐作痛。
“心愿姐,你去哪里?”
“去找你的曾哥,”心愿回头顿了一下,“这么担心干什么?我还能对他做什么不成?”
陈行欲言又止地定在原地,看着心愿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陈行还没数到结尾,宋麦出乎意料地提前跑了进来。
“宋哥?”陈行疑惑地看着满脸惊恐地宋麦。
宋麦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大口喘着气:“曾、曾连屿出事了!”
陈行拧眉:“曾哥怎么了?你慢慢说。”
宋麦脸色异常难看,他吞了一口口水,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曾连屿出事了。”
“什么?”
陈行猛地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
宋麦逐渐冷静了下来,对陈行说道:“你跟我过来。”
现场已经被围了起来,陈行站在外面看着曾连屿,瞳孔骤缩,迟迟没能说出话。
生理上的反应很难装出来,旁边的执法士兵连他的一丝微表情都没放过。
“这是曾哥?”
陈行声音隐隐颤抖,不怪乎他是这个反应,躺在座椅上的曾连屿满头华发,前一刻还年轻的脸如今已爬满了皱纹。
就算是亲眼所见,陈行依旧难以置信:“你们在开什么玩笑?”
待他冷静下来,执法士兵按照流程进行了询问。
“大概一个多小时前我和曾哥一起在录音室,然后休息时他被宋哥叫走了。”陈行神情恍惚,“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中间还发生过其他事吗?”
“曾哥走后心愿姐来找了我,问我手里的东西是什么,我跟他说这是曾哥给我写的歌,但他觉得水平一般。”陈行似乎有些难为情,将用词美化了一些,“然后就去找曾哥了。”
“我可以作证这是真的,”宋麦见有了自己说话的机会连忙插了进来,“我跟曾连屿聊了没两句心愿就进来了,他叫我出去,还把门反锁了。”
执法士兵继续询问:“他没说原因?”
“没有。”
宋麦低下头,心愿怎么可能会向他多解释一句。
“这里的摄像头呢?”执法士兵看了一眼手中的报告,颇有些不解。
“录音室,曾连屿和心愿的办公室,包括我的办公室都没有摄像头,因为曾连屿和心愿都不喜欢这个,所以当初装了几天就拆了。”
“找我来干什么?”心愿不耐烦地声音响起,吓了宋麦一跳,当即噤声。
执法士兵简单描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曾连屿死了?”心愿音量提高,脸上的错愕不似作假。
执法士兵沉着冷静地指出:“你是最后一个见过他的人,而且曾连屿身上有打斗的痕迹。”
“刚刚是发生了一点矛盾,”心愿微微抬起下巴,并没有多害怕,“但这是我和他的私事,你不会想说是我把他打死的吧?”
“曾连屿的死因初步断定是中毒,”执法士兵看着心愿,“相关事项我们还要进行深一步调查。”
“随你。”
陈行和宋麦也没有意见,任由几个执法士兵将他们的办公室和相关场所搜了一遍。
一连过去几个小时,心愿坐在椅子上越来越烦躁:“可以走了吗?”
“抱歉,”刚刚赶过来的执法士兵阻拦了他,“请问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