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这么说,他这么嫩,可经吃了!”
“不耐吃没关系,我会让他变得耐吃又可口。”
“不带劲,我想让老婆瞪着我,勾引我,主动把舌头喂给我,用那撩人的眼神扎我。啊啊啊好爽!”
兰浅上完了课,翘了晚自习,换了衣服来到酒吧。
酒吧的经理一看到他,就塞给他一个大信封,“阿浅啊,我们换老板了。”
兰浅顿了顿,没接信封,“我被解雇了?”
“当然没有,新老板特别赏识你,觉得你为酒吧创造了很多收益,给你加工资,这是给你的奖金。”经理想拍兰浅的肩膀,忽而一个激灵,手放下了,“好好干。”
他转身就走,兰浅把他叫住了。
“新老板姓什么?……姓楼吗?”
经理摇头。
兰浅摆摆手,“那没事了。”
经理走到里间,笑道:“姓兰啊。”
兰浅吃了点东西开始干活,酒吧的人越来越多。
头顶的灯光将他卷起衣袖的手臂、手肘、手掌照得格外漂亮,他眼睫低垂,眼镜链随着动作微甩,极度吸睛。
吧台很快人满为患。
半路他口渴,拿吸管喝水,无意中往前方一瞥,滑动的喉结登时停住。
楼亭就坐在上次的卡座,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不知道来了多久。
他身上干净的气质和酒吧格格不入,有几个男人举着酒上前搭讪,被他拒绝了。
兰浅给另一个调酒同事打了招呼,坐到楼亭对面,“你怎么来了?”
“等你去我那补习。”
“不用,我自己过去。”兰浅说:“酒吧空气不好,鱼龙混杂,噪音也大,你最好不要过来。还要上晚自习,你回去吧,以后别来了。”
昏暗的光线下,两人默默对视。
兰浅望入楼亭的眼眸,对方眼中的亮光黯淡了,瘪瘪嘴说:“嗯。”
他说着起身,消失在兰浅面前。
这还是他认识那个长袖善舞,对谁都游刃有余的楼亭吗?
怎么会这么听话。
“喂阿浅,别愣着,一杯酒都调半天了,有心事?”
兰浅回神,这才发现自己拿着调酒杯没动,打开杯子,也不记得往里面加了什么。
他抿着嘴,往那张已经坐了其他客人的卡座看了眼,开始动作。
忙到快十一点,酒吧里还热闹,兰浅要下班了。
他换回衣服想从后门离开,一个上酒的女同事忽然拉着他说:“阿浅,前门有个帅哥在等你,高高瘦瘦的,穿白色衬衫。”
白衬衫?
兰浅道了谢,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脚尖已经转向,往前门阔步走去。
穿白衬衫的高挑背影就在面前,略略喘气的兰浅说:“楼……”
那人回过头,是一张斯文的脸,很陌生。
“阿浅?没想到你真来了。”男人的谈吐俨然是自信的成功人士,“我对你很有眼缘,能不能请你吃个饭?”
兰浅额上的热汗被风一吹,变得很冷。
他的神色也很冷,“不好意思,不行。”
不想多说一句,他转头扎入喧闹的酒吧,到了半路,他摇了摇头,寡淡一笑。
继续走向后门,拿出手机,打开楼亭发给他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