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模样非常不妙。
要是温切尔狂躁,愤怒,兰浅不会觉得这么棘手。
虽然现在精神之网还能压住他的怒火,可前车之鉴摆在那,腰上的皮差点被温切尔剥掉的画面历历在目。
温切尔解开他两粒扣子,修长的手指按在兰浅心脏位置。
“你和他没关系,心跳却那么快。在我的怀里,你对另一个虫族心跳快,你当我是死的?”
温切尔一口咬住兰浅锁骨,登时见血。
他伸出舌头舔血,身体一阵阵颤抖,大吼道:“把制香师拖下去杀了!”
现场一片寂静,上将们都吓得面无人色,没有一个人敢求情。
兰浅被咬的地方剧痛,他怀疑,温切尔刚刚那一口,是为了咬下他一块肉。
锁骨离脖颈那么近,一个不好,这狂犬就会亮出獠牙,把他脖子咬断。
兰浅知道温切尔现在的危险,可他傲然无惧。
他心头窜着旺盛的火苗,是真正的怒火。
温切尔这个疯子,这个暴君,给他去死!
他一甩手,接连甩了温切尔两个巴掌,怒道:“不许杀,我看谁敢杀?”
一个奴虫,竟然这么勇,打虫王就算了,还敢命令虫王。
见多识广的上将们都吓傻了,一个个心急如焚,他们担心兰浅的安危,连伤口散溢出的血香都顾不上了。
温切尔被掴了两掌,抬起头,眸子深深,藏着暗涌。
唇边还残留着兰浅刚流出来的血,他不在意地舔去。
他的手指在兰浅锁骨的伤口一抹,将血抹开,涂在了兰浅嘴唇上。
他控住了兰浅的后脖颈,在兰浅无法退缩之时,狠狠舔过那染血的红唇。
他对着唇瓣又吸又咬,没有收力,兰浅的嘴唇也传来刺痛。
嘴唇被疯狗咬破了,还不是一处,左左右右,上下唇瓣,都有了破皮的伤口。
温切尔的舌头舔上去,带来一阵刺痛。
兰浅又痛又气,肺都要炸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又打了温切尔几巴掌,在温切尔带有虫纹的那一侧脸颊,流下了红痕。
他的怒意,不但没有让温切尔冷静,反而引爆了更深的怒火。
温切尔重重地咬,不顾兰浅的痛呼,不顾他的挣扎。
血香刺激着他的动作,他全然失控,与兰浅相连的银链被甩得钉钉作响。
温切尔的杀意,从罗免身上转移,对准了兰浅。
他轻易将兰浅的挣扎镇压,松开兰浅的唇,刺入指头刮着他的上颚。
“不许我杀他,你用什么来换?”
兰浅流出一点血,他就舔去一点,阴晴不定的脸上,终于落下暴风雨。
他掐住兰浅的脖子,浑身戾气暴涨,“你用什么求我?蜜吗,你没蜜。除了打我,除了对我冷暴力,除了虐待我,我能给我什么?”
身后的上将们:??什么?
奴虫虐待虫王?
怎么可能?
兰浅都听笑了。
他的怒如高高涌起的海浪,也掐住温切尔的脸。
他的笑格外明媚,也分外讥讽。
“虫王因为我的心跳快了几秒钟,就打翻醋坛子,狂性大发。原来,虫王想求得我的关注,求得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