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那人还在他心底意味深长道:【既然凤宫主喜欢得紧,那不如今晚就试试?】
凤清韵在心底咬牙切齿道:【……你给我滚出去!】
龙隐故意道:【是是,本座这就从宫主的身体内滚出去。】
若不是眼下有外人,凤清韵真想拎着这人直接把他从二楼扔下去。
但那花魁不知道他们俩心底那么多纠葛,闻言一愣,随即一喜道:“仙君不嫌弃吗?”
“……怎么会嫌弃呢。”凤清韵强撑着开始装游刃有余,“床笫之事天经地义,便是略有情趣也是理所当——”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故意装熟稔的报应就来了。
“我这里还有珍藏的玉势——”花魁大喜过望,献宝一般又拿出了一个盒子,“这是羊脂玉做的,我根本没舍得碰过,要是您这位道侣离家有事,您可以用此聊以慰藉!”
凤清韵:“……”
他实在受不了了,当即脸色涨红道:“我不用这些!”
“啊……”男花魁愣了愣,“是嫌这个小吗?”
凤清韵闻言都要崩溃了,龙隐则是直接在旁边笑出了声:“再过不久,我确实有事要离家一趟,不过我一走,你仙君估计天天要以泪洗面了,哪有空搞这些。”
“哎,泪这种东西趁着能流还是在床上多流流吧,在床下流泪实在没什么作用。”花魁根本不知道,龙隐轻描淡写的一句离家,即将到来的到底是多大的别离,他反而没心没肺地劝慰道,“您道侣就算离家又能有多久呢?对您这些大能来说,百年也不过一瞬,可对我们这些曾经的凡人来说,百年就相当于一辈子。”
“可这一两百年的日子,我不也过来了。多少客人中看不中用,有些还喜欢玩花活,我疼得不行还得假模假样装几下,哪有玉势利落啊?”
他一个男妓,反倒用这种正道之人所不耻的事情宽慰起了渡劫期的麟霜剑尊。
可凤清韵闻言不由得一愣,半晌心下泛出说不出的滋味:“……这么多年吃了这么多苦,你真是受罪了,抱歉。”
“不苦不苦,仙君可千万别这么说!哪有那么多苦。”花魁理所当然道,“只要有有一条命在,再苦也要往前看啊,苦得多了,才衬得将来的日子甜啊。”
他在世事中浮沉了百年,看事情反而比凤清韵要通透。
然而他正经话说了没几句,紧跟着便打开了那盒子上的盖子,将里面那玉制的东西直接暴露在凤清韵面前:“仙君,您看看这质地,看看这成色,摸一下体验体验也好啊,真不要吗?”
凤清韵:“……”
慌里慌张之下,他面红耳赤地往龙隐头上扣黑锅:“他善妒,连玉的也不让我碰,我不体验,你赶紧拿走。”
龙隐忍俊不禁,却很配合地没吭声,相当于默认了。
那花魁闻言“啊”了一声,无比遗憾地盖好盖子,满脸都写着——仙君怎么净招点这种醋罐子啊?
那平白被人污蔑的醋罐子此刻正在凤清韵心底道:【凤宫主刚刚在心底偷偷拿那死物和本座比大小了吧?】
——!
这滥用权柄的王八蛋——!
凤清韵面色通红,强迫自己不去想,可脑海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几个画面。
龙隐窥探到之后笑意更深了,也不说话,扭头看着他笑。
凤清韵:“……你再笑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
龙隐闻言用行动表示了自己的不相信,凤清韵只能咬牙别过头不去看他,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勉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从脑海中扔出去,随即抬手伸向了龙隐。
道侣是天道也有些许好处,比如眼下,凤清韵不需要开口,对方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当即拿出了先前从天狐摊位上顺的那块鬼玉,抬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中。
凤清韵拿过鬼玉递给那个男花魁,又塞了一把灵石到他的储物袋中:“你拿着这块玉去黄泉界的鬼市上找第十二个摊位的摊主,他和他的道侣俱是鬼修,足以带你修行。”
花魁闻言一下子被惊呆了,回过神后说话都有些结巴:“……多、多谢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