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韵在烛光下含笑看着他,半晌轻声抛出了一个砸在龙隐心头的重磅:“……我这么爱你,怎么会食言呢。”
龙隐呼吸一滞,掐着他的下巴便再次吻了上来,厮磨间忍不住道:“我也爱你,不会有人比我……”
剩下的话掩藏在了唇齿交融的水声中,只有凤清韵一人听进了心底。
——普天之下,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我的小蔷薇。
烛光之下,气氛逐渐粘稠起来,然而正当那人顺理成章地打算去脱凤清韵的衣服时,一只手却立刻抵在了他的嘴前:
“任你说的天花乱坠……”凤清韵颤抖着睫毛,抬手抵在他的嘴唇上低声笑道,“一个月就是一个月,少一天都不行。”
龙隐:“……”
凤清韵含着笑意拍了拍他的脸颊,龙隐突然道:“宫主是不是睡腻了本座,所以想图新鲜的,去睡那个可能因为失忆而重新出现的少年天道?”
凤清韵一愣:“这都被你发现了?”
龙隐气结,掐着他的腰就要亲:“世人都说糟糠之夫还不下堂呢,凤宫主怎么如此喜新厌旧?”
凤清韵笑着躲开不让他亲,两人闹了一夜,最后龙隐才算是得偿所愿,将人搂到怀里亲了个满怀。
第二天一早,由于那个国师夜晚还要跟残仙再见一次面,故而两人并未急着收网,反而装作当真是来游玩探亲的一样,在皇宫脚下的城巷中转了起来。
哪怕对方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但是该演的戏还是要演全。
金鳞国的都城还是和凤清韵当年下山时一样热闹,虽然街道已经面目全非,唱的戏目也变了几代,但繁华一如既往。
两人就像是普通的贵家公子和他的侍从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街道上。
不过凤清韵很快便意识到,这地方虽然大部分东西都变了,但还是有没变的地方,比如说——功能没那么纯粹的酒楼。
两人路过一栋无比热闹的酒楼时,二楼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倌立刻热情地向他们招手。
意识到这地方是干什么的后,凤清韵生怕身旁人发疯犯病,当即就要收回目光,却不料下一秒,便看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人——他当年下山时遇到的男花魁。
由于他掩盖了面容,那男花魁并未认出他,见他看过来反而找了找手,黏糊着腔调道:“公子,上来玩啊?”
凤清韵:“……”
他立刻做贼心虚一样扭头,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了。
龙隐当即扭头看过来,眯了眯眼:“主人,老相好?”
凤清韵立刻否认:“……不是。”
他知道龙隐能听到他在想什么,连忙在心底解释道:【是几百年前见到的那个男花魁,我只是在想他怎么还活着。】
未曾想龙隐了然之余却道:“是就是么,我又不会吃人,主人怕什么?”
龙隐嘴上端的是一副识大体的大房姿态,手上却拽着人就要往楼上走,俨然一副正宫捉奸的样子。
凤清韵怎么抽都抽不出来自己的手,只能欲哭无泪地被他拽进了酒楼。
刚一进门,那老板便热情地迎了上来:“二位公子——”
然而那老板话还没说完,龙隐便一挥手打断道:“不必管我,伺候好我主子便可。”
凤清韵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
“哦对了,你们这是不是有个男花魁?”龙隐拽着他便往楼上走,“把他叫上来。”
老板闻言立刻喜笑颜开:“哎,好嘞,二位公子稍等,小雨立刻就来。”
也不知道这是那男花魁本来的名字,还是数百年来又换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