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岛源司反手用自己拍得《井闼山排球少年》系列瞬间镜头获得东京国际摄影大展运动主题的冠军。
直接被学校挂横幅庆祝。
饭纲掌:“……”自此,饭纲同学再也没来找过雾岛同学打排球。
佐久早圣臣表现得很有排球天赋,和他表哥古森元也一直打排球,打得非常好,但这些都被掩盖在雾岛源司的光芒之下。
排球是团体运动,哪怕个人表现的再耀眼,也只是水桶效应,队伍里面有一个老鼠屎都能顺风翻车。
所以其实佐久早的排球生涯也是有输有赢,不会像雾岛源司那样一路赢到底。
但佐久早圣臣看雾岛源司比赛就没那么舒服了。
他总是毫无悬念的摘得桂冠,很多时候甚至他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赢得了比赛,而败给他的人的努力顷刻化作灰烬。
“惯于摧毁别人的梦想。”佐久早圣臣评价雾岛源司每次大赛都能拿到第一名的时候如是说。
“你这句话真的伤到我了。”雾岛源司很生气,认为这句话的杀伤力堪比当年自己的一句——佐久早的手有点脏。
“我知道努力的人很可爱,我也超喜欢努力的人,但不能把他们的失败怪在我这个天才头上吧?”
“哇,你真的有够讨厌的。”
“哪里?”
“就这里,就是完全没有被讨厌的自觉啊。”
直到晚上做梦的时候,雾岛源司耳边还在回荡——你这个人真的惯于摧毁别人的梦想。
梦里他坐在高高的王塔之上,身边是仇视着他的,虎视眈眈的挑战者,他们的生命如梦想破碎,变成一具具残骸堆积在自己的脚下。
佐久早也发现自己说得有点过分了,拿着他们一起学做的戚风蛋糕和巧克力跑来跟他道歉,雾岛源司很快原谅他了,但发现那句话还是在自己的脑子里回荡。
这不能怪佐久早,他只是把话说出来而已,真正该怪的人是我——我是真的觉得他说得对。
适逢雾岛女士离婚,跑去美国找自己的老妈,雾岛源司也跟着去了。
至于和佐久早的约定:在井闼山高中做同桌的诺言就像泡沫一样的消失了。
其实雾岛源司是忘了,还是佐久早到机场送行的时候才忽然说:
“不是说在井闼山等我当同桌吗?”
佐久早圣臣带着口罩,鼻音很重、眼睛有点红、还有黑眼圈(这个人经常因为焦虑而失眠),不知道是不是感冒了,虽然带了口罩,雾岛源司也还有些怀疑,于是临别的最后时刻还和他隔了三米的距离。
“忘了。”
“好自私的家伙,做不到就别随便许诺。”
“哦,你的这句话又把我伤到了。”
“我这个被别人背弃承诺的人都没说受伤。”
“我伤心了!”
“没有的东西为什么会被伤?”
“反正我们早晚还会遇见的。”
“就不能早点吗?!”佐久早说这句话的声音有点大,雾岛源司立刻闭上了嘴。
好毒舌,完全不是对手!
佐久早在口罩里瓮声瓮气地继续说:“相隔6,764英里、时差十三个小时、飞机十六个半小时、跨越太平洋……也许根本遇不到了,毕竟你讲话也从来没有兑现过。”
“哇,你了解得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