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还未看清眼前人是谁,战战兢兢地说:“好,好,稍等。”
大夫一路走着,不敢多问,进了县衙才看清是衙门的人,却一路被带至地牢,他摸了摸徐良的脉:“这我可救不了,您另请高明吧。”
衙役把刀放在他面前:“保他不死。”
大夫开了些续命吊气的药,心道:造孽啊。
*
秦烟听闻徐良已被抓了,见秦之行带人出去,知道他去问话,心里有事睡不着,一夜都未合眼。
天亮后,看见秦之行独自一人不急不慢地坐在院子里吃饭,她走上前问道:“徐良有说什么吗?”
虽然没进地牢,但衙役们听闻衙内其他人说了徐良的样子,只低头干活,也不敢多言。
秦之行:“没有。”
秦烟看着秦之行虽然武功奇高,但究竟是个读书人,对付那种硬茬,若只简单问问,很难逼出有效信息。
她虽然是执行任务得多,倒也见过几次师父逼问犯人,那凌厉手段,没几个人能架得住,她问道:“需不需要我去帮忙问问。”
秦之行身侧的衙役们倒吸一口凉气,徐良那样别说审问了,只怕撑不了两天,他们看向秦之行。
他转了转手腕:“不必,过不了几日他便招了。他与左五应该有些关系,你当心些他,若非必要能不见就别见左五,免得出差错。”
秦烟点头应下。
三日后,薛婆婆被秦之行的人用马车带来,扶进上都县衙--地牢。
徐良被吊着一口气,一直不省人事,前几日的血凝成冰,薛婆婆刚入地牢时,还险些滑了一跤,她见过顾一,一直冲着他傻笑。
薛婆婆的精神一直那样,只嘴里念叨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口,她看见站在一旁的秦之行,便凑到他面前对着他笑,顾一把她拉到一旁。
薛婆婆只傻笑着,也不认识面前的徐良,他被打得不成样子,头发散在额间,看不清面容。旁边的衙役端着一盆冷水,对着脸泼过去。
徐良被惊得眨眨眼,抬起头,吐出一口血水:“你个王八。。。”话音未落,他看到面前的人,骂得更狠了,“你他娘的有事冲老子来。”
薛婆婆虽然看不真切,脑子也糊涂了,但听声音总觉得熟悉,她伸着手往前走,想看清面前那个人是不是她苦等的儿子,却被顾一一直拉着。
她一直在哭喊,吵闹得很。
秦之行让衙役把她拉到一旁,走到徐良面前:“如此,可以说了吗?你和左五什么关系,那些失踪的人在哪?”
徐良像一头发疯的狮子,不停地挣扎、咒骂,铁链铮铮作响,他什么都骂,却只字不应秦之行的话。
“好,是个有骨气的汉子,我倒越来越想知道,你们到底瞒了什么事。”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贴着徐良的脸慢慢滑下。
接着转身走到了薛婆婆面前,把匕首横在她脖子上:“这一刀下去太痛快,慢慢地一刀一刀,才有效果。”
薛婆婆已经被吓得不轻,止不住地哭,顾一在一旁用力抓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话音刚落,秦之行把手一举,就要刺下去。
“慢着!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