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铺老板看他们问东问西,却屡屡摇头质疑,心中不快:“我这可是整个渝州最好的铺子,你们愿买就买,不买别碍着我做生意。”
说完转头就走,不理会两人,继续打铁去了。
一把宝剑对习武之人是锦上添花,若用不顺手反是负累,何况现下秦烟和初学者无异,谨慎些好。
秦烟笑道:“不急,改日再寻。”
秦之行把此事记在心中,等他处理完这里的事,回京后再为她寻一把。
*
翌日,一大早就听到门外咚咚的敲门声。
秦烟跑去开门,此人是之前跟在左五身边的人。
他手里抬着一个长长的木匣,见到秦烟后,把木匣一伸:“秦姑娘,这是我们老大送你的。”
秦烟看这木匣的样式,心中了然,推开盖子,果然是一把好剑。
那人见秦烟接了,由不得她接受或拒绝,转头就跑。
待想喊他时,已经消失在街巷。
此剑剑身细长,剑柄镶着鹦哥绿宝石,拿起来既不轻若羽毛又不过于沉重,当真是极好的。
自上次一别,她一直没见过左五,他在此时送剑,那她们的一举一动他应当都知晓。
她把剑放回剑匣中,这种时刻被人监视的感觉让她别扭。
但总归是他一番心意,况且这剑若真与她的暗影剑相比也不差,左五也费了一番功夫。
她一手抱着剑匣,一手提了两坛自家酿的酒,去了赌坊。
刚才送剑的人正在赌坊门口,见她过来,笑着拦住她:“秦姑娘,我们五爷今日不在这,等他回来我帮您转达,您有何事?”
秦烟把酒和剑递给他:“帮我谢过你家五爷,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这酒当答谢他之前相救和今日相赠。”
那人连连后退,转身跑进赌坊:“您自己和他说吧。”
秦烟还抱着酒和剑,她想进赌坊,但赌坊里的人总是拦她,她又在其中转了几圈,没见到左五身影。
她给左五留了话,拿着东西先走了。
走到街上,远远见得前边围了一圈人,堵得整个路上无法行人。
秦烟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脚步一顿,转个方向,心道:还是别过去凑热闹了。
人群中一人的求饶声格外洪亮:“您高抬贵手,就宽限我一天,就一天。”
“不行,半刻钟都不行,你当时签字画押怎么写的,如今想赖账,门都没有,也不打听打听五爷在这渝州的名号。”
秦烟听到五爷这两个字,回头往人群里看,但奈何人太多,她踮起脚伸长脖子,也看不清。
生怕错过,她转身返回:“让一让,让一让。”从人堆中挤着进去。
左五翘着二郎腿坐在店门口,周围带了七八个仆从,他面前跪着个男子,听其声音,该是刚刚求饶之人。
看见秦烟他挑了挑眉,眼神滑落到她手里的东西,又不自觉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