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昨天艳娘那意味不明的笑,竟着了她的道,误了她的大事!
她穿上鞋子,气冲冲往外走,谁知刚一开门,秦之行和左五就站在他门口。
两人眼下一片青翳,神情恹恹。
左五上前一步把手一伸,挡住他身后的秦之行:“秦烟,你醒了,走,跟我走,这家伙不安好心,昨夜把你领回去,若不是我及时赶来,只怕你。。。”他没继续往下说。
秦烟抬手把他举着的手臂拉开:“你误会了,昨夜是我邀他前去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喝多了,与他无关。”
秦之行见她无事,人醒了,留下一句“醒酒汤在厨房。”先离开了。
左五还是跟着她:“不行我不放心,你不能和他在一块,宅子都给你备下了,我又找了两个侍女,比住客栈舒服多了,你跟我走吧。”
秦烟在前边走着,身后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她突然站住回头,左五因着一直在走,身体前倾,几乎就要她撞在一起。
左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迅速调整重心,以一个略显笨拙却有效的动作,硬生生地在即将碰撞的前一秒稳住了身形。
秦烟:“我还有事要做,您开着这么多店铺也该挺忙,您快回去吧,就当我求求你了。”
他最近忙着应付外邦人,确实抽身不易,知道秦烟无事,也识趣道:“好好,反正你留在上都就好,有事随时来店里找我。”
秦烟答应着他,顾不得头疼醒酒,只想去找艳娘要个说法,自顾自地往春风楼走。
春风楼内,姑娘们还没醒,只有仆从们在清理打扫。
她推开大门,气呼呼往里走。
“姑娘,您找谁,我们已经打烊了。”
“我找艳娘!”她知道艳娘的房间在哪,推开拦着她的人,往楼上跑。
秦烟着急来找她,也顾不得洗漱,还是昨日的样子,但是头发乱糟糟像刚和人打完一架。
艳娘早醒了,她正在描眉装扮,看见眼前的秦烟,手僵在空中:“你昨夜是幽会还是打架去了?”
秦烟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怒火中烧:“你给我的是什么药丸,没有任何效果,若不是你拿药误事,我昨夜差一点就成功了!”
艳娘笑着:“没有效果不就是最大的效果吗?你喝多了往他身上软绵绵一靠,他怎会不动心?”
秦烟此刻才知道她会错意:“我想接近他,不是男女之事!”
和她说不清,她也不想多作解释,只闷着生气。
艳娘搬了椅子坐在她身侧,伸手理理她的头发:“看看这气的样子,我好心办坏事了?你不爱慕于他,你接近他作何?难不成你要杀他。”
秦烟:“反正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气不过赖在这里,“不行,你得帮我想办法,我唯一一次机会就这样失手了。”
“那你想让我作何?”
“就把他灌醉了,或者迷晕了都行,然后把人交给我,我愿意出高价,这生意你接不接。”
艳娘还在斟酌,哐的一声门被推开,一个姑娘冲进来,把她拉到一旁:“艳娘,你不能趟这浑水,”说完就拉起秦烟,“秦姑娘,我们春风楼不留你,你走吧。”
秦烟反拉过她的手:“姑娘你先别急,我也就是问问艳娘的意思,没有一定逼她去,还得看她。”
那姑娘继续推着秦烟:“我们只是做生意的小老百姓,比不得你们这些衙门里的人,你走吧。”
秦烟觉这姑娘对她有误解:“姑娘哪里的话,我不是衙门里的人,我们都是自己人啊。”
艳娘呵住她:“青杏,别胡闹,她是我朋友,你先出去我们有话要说。”
青杏姑娘一甩手:“你忘记之前春桃的事了吗,你说要为春桃报仇的!”
“够了,别说了,你先下去。”
青杏梨花带雨地离开,秦烟听了个明白:“艳娘,这春桃是谁,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
艳娘神色微动,却错开话锋:“之前在这的一个妹妹,没什么大事,秦之行的事我应下了,不过能不能成,我就保证不了了。”
秦烟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没想她真的答应了,这次来的不亏:“好,不过我这次带的钱不多,可能得等我回去之后再送钱过来,你可愿意。”
艳娘岂会吃亏:“那事成之后可不是这些银子了,我得要双倍。”
“行,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