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什么?
是我师父给我做的。
柳臻颃。
闫姿絮几乎都要维持不住她豪门太太的模样,尤其是柳臻颃这幅比她想象中还登不上台面的举止。
她眸底的厌恶化为实质: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山上讨饭吃的孤儿了,别一口一个师父的,你是我柳家的女儿,柳家规矩多,你别把你师父那里的臭毛病带进柳家,听见没有?
抿抿唇,柳臻颃想也不想便反驳:可师父教给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修行要诚实,我不觉得这是什么臭毛病啊,就像是我看得出你祖业凋零,衣禄天数有亏,晚景凄凉,无子息伴架送终,我也会实话实说的告诉你啊。
柳臻颃。
闫姿絮脸色大变,更为暴怒的嗓音伴随着一杯茶水直接砸了过来。
破碎开的陶瓷渣滓散发着滚烫的热力。
柳臻颃动作很是敏捷的躲闪开,没有被溅到半分。
倒是管家的小腿被淋了个七七八八,烫得他龇牙咧嘴,将呼痛的声音强压下去。
他抬眸间不经意和柳臻颃对视上,她就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灰扑扑的道袍在阳光的斜射下洒上淡淡的金色,更衬得那双杏眸黑白分明,就像是个局外人般看着他。
倏然,柳臻颃进门前的话再度回响在他耳边。
【你最近两天会有血光之灾,记得一定不要开车哦。】
一种慌乱恐惧的寒意倏然顺着脊髓侵入管家的神经之中。
客厅里有着几秒钟的死寂,只剩下闫姿絮略带怒意的呼吸。
倒是有人听到动静从楼上慢慢走下来,穿着一身米白色的裙子,设计不算繁复,但很明显出自大家之手,柔顺的长发下巴掌大的脸蛋铺就着一层笑意,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傲气和敌对。
一下楼,柳琪夏便亲昵的扑进闫姿絮的怀中,仿佛是察觉不到客厅里的异常般:妈,我今天得到钢琴老师的夸奖了,我相信,几个月后的钢琴比赛我一定能顺利获奖的。
面对自己亲手培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哪怕知道是抱错的,闫姿絮也有着下意识的心软。
用手圈住她,嗓音变得慈爱:琪夏今天这么辛苦,我让管家一会儿给你炖一盏燕窝补身体。
谢谢妈妈,我就知道妈妈是天下最好的人了。
柳琪夏先是搂着闫姿絮的脖子娇笑,而后仿佛才发现柳臻颃的存在般,吓得几乎是下意识收回了手。用一种试探又悻悻的眼神:这位就是妈妈的亲生女儿吗?长得和妈妈很像呢,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