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宋千逢问道:“你是何时回的彧都?”
徐锲回道:“今早。”
宋千逢蹙眉道:“连休整的时间都不给你,我还说等你回来后,将证据给你,不曾想也被召进宫中。”
看来萧显的眼线遍布,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
“萧显看到樊知彰的谋反证据,打算怎么做?”
“满门抄斩,沈渐鸿当下应该抄家去了。”
宋千逢展颜,“那便好,可算没有白费功夫。”
徐锲见她舒眉展颜,唇角微微上扬,想起昨夜得到的消息与看到的画面,上扬的唇角下沉,直至紧绷成一条直线。
曹云策。
一个云策死了,又来一个。
临近午时,日头正盛,车舆中暖烘烘的有些热,宋千逢想解开大氅,又想起自己脖颈上的伤口,怒火顿生。
“我要你帮我找个人。”
“找谁?”
宋千逢将大氅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偏过头将伤口给徐锲看,怕他看不清还将衣服往下拉了拉。
徐锲瞳仁抖动,大片雪白映入眼帘,那能被轻轻扼断的脖颈上有个牙印,脖颈到肩头都许多红色的痕迹,很浅,但仔细看能看出。
凌虐的美冲击着思绪。
宋千逢厉声道:“昨夜不知从哪里来了个狂徒,在房中轻薄于我,帮我将他找出来!”
“好。”
徐锲别过脸,眸中闪过心虚。
宋千逢想起就气得很,“找出来提交大理寺前,好好折磨他一顿,那采花大盗还不知欺辱过多少姑娘,真该死啊!”
“好。”
接连两个轻飘飘的“好”字,宋千逢觉得徐锲有些不对劲,平日他对她那副照顾的模样,不该是这个反应。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徐锲,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徐锲掀眸同她对视,轻道:“没有。”
宋千逢不信他的“没有”,这死孩子从小就什么事都闷在心里,闷葫芦只让自己受罪。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像以前那般哄孩子道:“有什么不好处理的事告诉我,说不准我还能帮你。”
徐锲眸色动容,握住头侧的手,缓缓移至自己的脸颊,紧紧按住,小心翼翼求证道:“你在担心我?”
宋千逢的手掌紧紧贴着他的脸,触感真切,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想要将手抽回却动不了,心头冒出诡异的感觉,回道:“我随口一说,你不必当真。”
“我当真了。”
宋千逢挣扎着将手抽回,因他按的力道太重,手背泛红,心烦道:“再说一遍,你不是孩子了,不能还像以前那样同我撒娇耍无赖。”
徐锲慵懒地倚回车壁,勾唇冷笑,“为什么不能?”
宋千逢回道:“俗话说女大避父,儿大避母。”
徐锲眸色如漆,“我从未将你当过我的母亲。”
宋千逢:“。。。。。。”
好啊,还真养了只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