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导这么一提,林夏晚立刻回想了起来。当时她的绳子被剪断,有人抱住了她。
竟是……权天佐吗?
她的情绪一时间变得极为复杂。
要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欠他的人情。
“其实,最开始是他把你推荐给我的。我当初对你并没有抱什么希望,也只是看他的面子决定先用一用。不过,他的眼光的确不错,你不仅努力,还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很多在这个圈子里摸爬滚打很多年的人都比不上。不能邀请你,真的很可惜。”
顾导不是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说完这些便离开。
林夏晚一个人呆呆地立在那儿,心情无比沉重。
律所开张的那天,秦雨霜和几个哥哥动用了的有力量,为她和律所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开幕典礼。整个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那些人很给秦家面子,当场委托了不少工作。
林夏晚马上停蹄地又连续请了好些有名气的律师,还把自己的老师唐康也请了过来坐镇。
唐康知名度高,又有威信,人脉亦广,请他回来之后,简直如虎添翼。林夏晚也每日里在官司和公司的管理中忙忙碌碌。
这一忙,许多不愉快的事情都忘掉,日子竟好过了许多。
这样忙了一个月,林夏晚的律所迎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迟母。
迟母看着面前的林夏晚,唇上浮起的是讽刺的笑容,“踩着我儿子的命生活,真是快活啊。”
“阿姨。”迟母的语气很不好,林夏晚却依旧客气地称呼她,无比尊重。
“谨言的伤还没好吗?”
算起来,他已经养了一个多月的伤。
迟母冷冰冰地哼着,“我记得你说过,只要有事,你都会赴汤蹈火地去做。”
“是的。”
这话她亲口说的,林夏晚自然不会否认。
迟母缓缓勾着头,眼里依旧没什么温度,“现在正是需要你赴汤蹈火的时候,去给我把伤害我儿子的人杀了!”
“……”
林夏晚惊讶地看着她。
她没想到迟母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怎么?不敢吗?”迟母的声音极冷,极淡,看她时目光扎了刺似的。
她对自己极其不满。
“不敢我便不逼你了。”她一下子又道。
林夏晚看着她,越发理不透好要做什么。
迟母一步走来,停在林夏晚面前,“谨瑜的手术虽然成功了,但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一辈子都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你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那就嫁给他吧。”
“嫁……”
林夏晚的心猛然一飘,做梦也没想到迟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迟母并不急着逼她,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了出去。即使状态不是很好,依旧保持着优雅的姿势,走起路来气势半点不差。
迟母的出现让林夏晚开始担心起迟谨言来。
之前回来,是因为迟母的驱赶,如今,自己也该再去看看他。
林夏晚把律所托给唐康,一路飞去了H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