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她的命对他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不要钱,不要命,他该不会是想要她这个人吧?她自认为不是一个自作多情的人,但除了这个她真想不到别的了。
路辰焕看了看温越:“你这是什么表情。”
温越用书包挡在自己胸前,表明了自己誓死也不卖身的立场。
“你该不会以为我是想要你的人吧,”路辰焕三两步下了台阶,抬眸看着站在台阶上面的温越,懒散地勾了下唇角,“想什么好事呢。”
温越脸一红,要过去打人,从教学楼下一直追到主干道的梧桐树下,终于追到人,如愿以偿地打了一下路辰焕的后背。
他人看着有点清瘦,身上的骨头却很硬,铜墙铁壁似的,她越是用力,手就越疼。
温越打完人,站在一棵梧桐树下面,拧着眉揉手。
路辰焕靠在树边,声音在夜色中显得低沉:“就这点劲?”
温越气得脸红,她怎么就忘了,这人皮厚,尤其是脸皮!
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十一月底。
温越这段时间一直在努力学习,追赶市重点的学习进度。
她落后得有点多,追起来有点吃力,好在底子不差,期中考试的成绩虽然不亮眼,却也比预料中的好很多了。
路辰焕依旧考了年级第一,尽管他的作文一塌糊涂。
期中考试不是全市统一,没法跟全市的人一块比,自然也就没有市状元一说,真正的比试要等到期末考试。
期中考试结束后,温越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了作文竞赛上,此时距离比赛只剩下一周了。
温越和陈江潮、吱吱每天晚自习都去阶梯教室听课,路辰焕有时候去有时候不去。
每当路辰焕惹到她,温越就给他讲女鬼抓人写作文的故事吓唬他,每次她一开始讲,他不是低头写作业,就是去走廊外面。
一天下午,温越正在听课,感觉自己来大姨妈了。
她每次来大姨妈,第一天的量都很大,不及时用卫生巾,裤子后面会湿。
好在她最近几天在书包里放了备用的卫生巾,五分钟后就下课放学了,等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她再去洗手间。
“温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这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指了下黑板上的题目,“上来把这道题做了。”
温越怔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起身。
她不知道自己的裤子有没有湿,没湿还好,如果湿了,往讲台上一站,全班同学都会看见,那也太尴尬了。
温越低着头,红着脸:“老师,我肚子疼。”
可惜数学老师是个铁直男,并不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是上课开小差不会做找借口,正要教训她,让她站着听课。
“老师,这题我有两种解法。”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温越一听就知道是路辰焕。
她从来没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好听过,简直就是天籁之音。
紧接着是椅子挪动的声音,路辰焕从她身侧走过去,三两步走上讲台,从笔盒里拿了支粉笔。
数学老师被吸引住了注意力,完全把开小差的温越抛到了脑后,津津有味地看着黑板:“我怎么不知道这题还有两种解法。”
其他同学也都很好奇,目不转睛地看着讲台上的路辰焕。
原本聚集在温越身上的目光瞬间被路辰焕带走了,她浑身的不安被抽走,悄悄松了口气,也开始抬头看黑板。
这道题她会做,只有一种解法,不可能有两种。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路辰焕竟然真在黑板上写了两种解题方式,写完抬手把粉笔往笔盒里一丢,从讲台上下来,走路时带起一阵风。
温越盯着第二种解法看了看,一个字都没看懂。
跟她一样一脸茫然的还有其他所有的同学。
数学老师把第二种方法擦掉:“别看了,这个方法虽然也正确,但是超纲了,考试不考。”
众人转头看着路辰焕,觉得他简直不是人,是超级大变态。平时的作业多得做都做不完,他做起超纲题来就跟玩一样。
赵晨若有所思地看着路辰焕:“平时老师喊你上台答题你都不想去,今天怎么积极,没喊你就自己上去了,突然开屏是为哪般。”
数学老师发了卷子,正在从前往后传,温越拿好自己的和秦嘉妮的,转过身把卷子递给后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