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受到什么影响,他的双膝竟然一软,差一点跪在地上。
好在面前有堵人墙,他倒在了alpha的怀中。
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你还喝酒了?”
“不多,三杯。”
长衡如实回答。
距离猛然拉近,他看到君灼脸上泛着冷光的止咬器,以及一双充满占有欲的眼睛,冒着幽幽绿光,像极一头危险又性感的野兽。
冰冷的牢笼困住尖锐的獠牙,让其不能撕咬君灼的爱人。
“三杯?”君灼低笑一声,手背贴在长衡脸上,来回摩挲,“只要合作就能让长总喝酒?我与长总合作了那么多次,长总可一次没跟我喝过呢。”
长衡得了空,伸手攥住君灼的手腕,让人从自己的脸上撤走:“你说什么?!”
他什么时候和君灼合作过?君灼又什么时候有过公司。
君灼不理长衡,重新抬起手,手指按在长衡的唇上来回揉捻,自话自说:“恨我自己不能标记你,不然我一定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
“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连我的人都想染指?”
“你在说什么?你又在发什么疯?”长衡笃定君灼受了什么刺激,不然也不会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你是不是快进入易感期了?”长衡取下自己的手环,抠出手环后面的强效抑制剂,攥在手心里。
君灼拉着长衡的手往里面走。长衡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进入易感期,趁他转身的那一瞬间,直接将注射器扎在他的后脖颈,迅速推注下去。反正抑制剂有镇静效果,注射进去死不了人。
他做事总是那么的干脆利落,倘若发疯的人不是君灼,恐怕那支针管扎进的不是腺体而是别的地方,调戏他的方总就是最好的反面例子。
“抑制剂,有镇定效果,你需要冷静一下。”长衡取下针管,凭着记忆扔进垃圾桶中。
刚做完扔东西的动作,高大的身影栽倒在他怀中,止咬器磕在肩膀,肌肉片刻麻木。长衡伸手,有些吃力的抱住高大的alpha,拖着人向卧室里面走。
把人放在床上,开了灯才发现,君灼身上不止有抑制手环、止咬器,还有项圈,都是今年的最新款,带着强效电流,需要佩戴者的指纹才能解锁。就算不给君灼注射抑制剂,最终也会在强效电流的电击下晕厥。
长衡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君灼,看着他手腕上的红痕,还有脖颈上电击留下的痕迹,触目惊心的红,只是看着就让人害怕。
想起君灼白天在公司里说的话,原来都是真的。
世人都知本能和天性难忤逆,尤其等级高的alpha,失了控远不是一支抑制剂就能解决的事。就像那天参加完宴会,哪怕君灼注射了抑制剂还是失控了。
佩戴抑制手环等东西克制天性和本能,就是最低级的alpha都不愿意做,更不用说级别高的alpha了。
还没有哪个alpha心甘情愿戴上枷锁,成为同类中的笑话。
君灼是第一个。
君灼身上的三重枷锁。
长衡只读到一个信息:我愿忤逆天性和本能,拥抱我的爱人。
咔哒。
长衡握着君灼的手腕,用君灼的指纹解开了脖颈上的项圈。手指放到止咬器上,指纹锁开了,止咬器却没从脸上掉下来,这时长衡才发现,指纹锁的下面,还有一个声音锁,需要念出口令才能解。
他不知道声音指令是什么,先把手环解了。
撤掉两重枷锁后,长衡抚摸着君灼脸上的止咬器,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可名状的情绪,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你不是说我们是炮|友吗。
为什么呢?
君灼,你是不是越界了。
话又说回来,他知道自己和君灼是不正当关系,心里是什么感觉呢?被君灼求婚,心里又是什么感觉呢?他不记得了。
为什么不敢向君灼求证他们的关系呢。
因为他怕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
他永远记得,君灼一边上他,一边说只是玩玩而已。
窗外下着雨,他明明在温暖的房间里,那些雨却好像全都肆虐在他身上。
冰冷的雨点让他身躯麻木,双眼空洞看着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