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不是君灼受伤的地方,他的掌下感受到了强而有力的心跳。
“我真的疼,未婚夫给我揉揉。”
长衡抽回自己的手:“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吗?难道不是爱吗?”君灼将一枚子弹壳放在长衡手心里,“我说过,只要一句你愿意,我的命都可以给你。”
是。
水火不容的死敌不会为了对方的一句我愿意连命都不要。
爱人才会。
金属质感的弹壳在手心里隐隐发烫,似乎将他的手烫穿,他却攥紧了这枚弹壳。
长衡张了张嘴,看见君灼真诚而明亮的眼睛,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欲言又止,低下头:“我是一个beta。”
“你是个beta,还有身份。万一以后,我连alpha都不是了呢?”
长衡眼里划过一点小小的惊讶,石子落入大海不会掀起任何波澜,这点小情绪没人注意到。
他无法面对这样的感情——被抛弃的太多,期待太多落空太多,导致他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面对感情问题时只想着逃避,无法给出正确的回应。
“睡吧,明天还有其他事要做。”
君灼时刻注意着长衡的反应,似乎在意料之中。
他道:“睡吧。”
君灼的目光始终追随长衡,“睡哪?我的未婚夫应该睡这里。”
君灼用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要睡陪护床的长衡来自己身边睡。
“你身上有伤。”
虽然这是豪华单人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长衡还是担心,睡觉时可能会无意识的压到君灼的伤口。
“哦。”
“老实一点,不要乱动。”长衡一转身,看见君灼坐在床上,有种要下床的架势。
君灼理所当然道:“未婚夫不跟我睡,我只好去找未婚夫睡了。”
“别动。”长衡怕他扯到伤口,妥协道,“我过去睡。”
君灼从善如流:“那来吧。”
“……”
长衡睡在君灼身边,还是第一次那么岁月静好的睡在一起,反倒有些不适应了。
为什么会不适应呢?大概是这段关系是从畸形开始的。
第一次时,是君灼发|情期。他正在家里睡觉,君灼砸了他家的门闯进来,撕了他的衣服,把他强上了。
那是他beta的身份第一次被外人知道。
SS级alpha的发情期格外持久,一连七天长衡都没能出卧室门。
结束后,哪里都是狼藉,屋内都是风雪的味道,那时是春天,长衡家里却连下七天暴雪。
可惜,长衡是个beta,对信息素的天生钝感,感知不到自己危险的处境。
那之后,两人就开始了身体上的关系。
君灼为此,还给出了解释,长衡是个beta,不用担心怀孕,再加上长衡和他一块儿长大的,了解彼此,草着放心。
他们的关系从死敌变成炮|友再到现在不清不楚。
是谁越界了?
长衡一夜无眠,只为思考这个问题。
结果却没思考出问题的答案。
很快,他的思绪被人抽走——君灼也醒了,抱着他要亲嘴。
长衡用手抵住君灼的脸,还要注意着他肚子上的情况:“干什么?大早晨你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