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赛缪尔却步步紧逼,他登上高台,甚至来到了‘先知’的身边。
就在此时,赛缪尔突然伸手抓住了‘先知’的手臂。
那一瞬间,‘先知’光洁的皮肤犹如被抓皱的宣纸,显现出衰老的痕迹。
‘先知’爆退数十步。
银白色的精神力如同闪电一般劈下。
它化为数十根长箭,毫不留情地攻向赛缪尔。
赛缪尔没有闪躲,他伸出右手,金色的屏障自他手中形成。
银白色的长箭顷刻间便触碰到了屏障。
金色的屏障之上泛起数点涟漪,如同雨滴没入的痕迹。
但下一刻,箭头自屏障内侧破开,余势未缓。
——那道屏障根本没有起任何作用。
一支长箭直直地插入赛缪尔的右肩。
血花自赛缪尔身上炸开。
仿佛时间禁止,其余的长箭在刺入赛缪尔的一瞬间齐齐停下。
赛缪尔却在笑。
他伸手拔去插在肩膀上的利箭,银白色的箭身还在发出轻颤。
“您心软了。”
他说道。
而他赌对了。
“赛缪尔。”
‘先知’的眼眸沉了下来。
“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
赛缪尔缓慢地理了理长袍,随后在冰冷的地面跪坐下来。
“我想知道真相。”
“为什么要让我觉醒胡蜂血脉?”
“为什么要让我看到那一幕?”
“还有……”
赛缪尔停顿一下。
“您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他轻声说。
就像是小时候听‘先知’授课那样,他提出一连串的问题,而‘先知’一一为他解答疑惑。
‘先知’没有说话。
而赛缪尔也没有动。
良久。
“滴答”的声音在空旷的雪殿中响起。
赛缪尔的血落在地面上。
他的右侧长袍已经被鲜血浸染,仿佛玫瑰花海,但脸色却逐渐苍白起来。
与之相对的,是赛缪尔平静的神色。
雪殿之中。
白色的地面映照出两人相对而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