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显性虫种却不同。
就像蚂蚁无法插上翅膀就变成蜜蜂。
蜻蜓不会改吃树叶。
胡蜂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食肉性。
赛缪尔已经尝过同胞的味道了。
在消耗了大量精神力的春酿日,在他被捧到最高的时候,他真的能拒绝掉一只雄蜂的血吗?。
在纪伯伦离开后。
基米尔看向‘先知’。
他苍老的绿色眼睛透露出无数的情绪。
良久,他叹息一声。
“您真的要这样做吗?”
“若事成,您亲手抚养大的孩子,就彻底……”
‘先知’抬手,阻止了基米尔接下来的话。
“你还想再经历一次吗?”
‘先知’反问道。
基米尔嘴唇嚅嗫片刻。
他想说,或许赛缪尔是不同的。
那时,若不是那只雌蜂被大祭司杀死,尤莱亚或许不会这么偏激。
事情也不会发展到那个地步。
而纪伯伦……
但最终,基米尔什么也没有说。
他曾亲眼看到一个爱笑的雄蜂被权力腐蚀得面目全非。
再然后,‘先知’也变了。
就连他自己,也改变了许多,不是吗?
最终,他想说的话全部变成一声悠长的叹息。
消失在‘先知’银白色的、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眸之中。
赐福仪式过后,春酿日中最盛大的典礼就此谢幕。
虽然还有晚会,但是得等到太阳落下之后。
赛缪尔刚一脱离众蜂的视线,身体便踉跄一下,好在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厄尼斯特及时伸手。
“陛下!”
赛缪尔伸手勾住厄尼斯特的脖颈。
毕竟为上万只工蜂赐福,对于精神力的消耗是非常可观的。
“还是饿。”
他说道。
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高大的雌蜂。
那只雌蜂的咬肌果然绷紧了,像是拉满的弓弦。
他磕磕巴巴地回答道:“那、那就请陛下继续——”
“但这里不行。”
赛缪尔继续说,他透过厄尼斯特的肩膀看向长廊外。
虽然已经离开神殿,但毕竟还没有到达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