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外部通常则是一圈壁垒,用以承托住内部的水。
这圈壁垒对于雌虫而言既是保护也是束缚。
雄虫抚慰雌虫可以简单地概括为两种方式,一种是疏导,另一种是构建。
疏导是安抚内部的精神海,这对雄虫与雌虫肢体接触的要求有些高,而且会用掉雄虫许多精神力,一般情况下只有伴侣之间才会进行疏导。
更为常用的构建则不需要伴随信息素与肢体接触,雄虫只需要用精神触角将雌虫的精神海壁垒加固,防止里面的“水”逸散。
巴伦和杰姆斯对大部分近卫蜂便是采取的构建。
构建精神壁垒想象成建立围墙,但雄虫的精神力互有排斥,如果由A构建一部分,再由B构建一部分,A便不能加固B参与的工程。
除非A的精神力强大到能将B吞噬。
精神壁垒被打上烙印的近卫蜂如果想要继续活下去,就必须让大祭司继续修补他们的精神壁垒。
当他们雄主的痕迹完全被覆盖之时,雄主便无法破开精神壁垒进入内部,进行疏导。
于是,这些已有雄主的近卫蜂便彻底在“栽培”中“易主”了。
寻常雄虫怎么斗得过大祭司?又怎么敢与大祭司争斗?
他们只会放弃这些近卫蜂,接受大祭司的“栽培”,再享用他们雌君雌侍带回来的利益。
在性别比例悬殊的虫族,一只低等级雄虫也不会缺少雌虫。
但难道所有的近卫蜂都接受这样的命运吗?
赛缪尔觉得不可能。
像是德莱塞这样的雌蜂不会在少数。
所以……赛缪尔替那些没有多次修补精神壁垒的雌蜂,抹去了巴伦和杰姆斯的印记。
他们精神海内部的颜色虽然浅淡,但是能看得出另外一只雄虫辛苦疏导的痕迹。
他这样做了,果然,也得到了一部分近卫蜂的效忠。
赛缪尔相信,在德莱塞回去之后,还会有更多的近卫蜂来找他。
他望向那扇紧闭的门。
这不见天日的地下城中,藏了多少蜂族的血与泪呢?。
今日耗费了太多的精神,赛缪尔有些劳累了。
他困倦地眯了眯眼睛,流窜在四肢百骸的饥饿感无时无刻不折磨着他。
但赛缪尔知道自己不能放松。
暴食被列为七宗罪之一,并非没有原因。
特别是对于他而言。
能力越强的蜂族对他而言便越美味,如果他放任自我,蜂族可能真的会面临实力断层衰落的境地。
就在这时,厄尼斯特走到了他的旁边。
健壮的雌蜂沉默地跪在一旁,手指上还有未干透的水痕。
赛缪尔闻到了一丝馥语花的香甜。
他轻轻嗅了嗅,果然找到了来源。
原来厄尼斯特手指上晶莹剔透的痕迹不是水,而是透明的花蜜。
见陛下扫过来的目光,厄尼斯特有些踌躇地道:“我自知粗笨,口感老涩,血液也不香甜。为不扫陛下雅兴——”
赛缪尔眯起眼睛。
谁说这只雌虫单纯愚笨。
他的小心思可一点也不少。
“小狗,这么想被我吃吗?”
在这样幽深的目光之下,厄尼斯特几不可见地动了动,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又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