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对佣人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茶送上来,想渴死?老?爷子啊。”
佣人连忙绕过贺明?浠快步走上了楼。
贺琛本来就是出来催茶的,现场茶送上来了,转身又要进去。
贺明?浠也上了楼,被贺琛拦下。
“你拦我干什么?”贺明?浠语气不爽。
“老?爷子在跟人谈事呢,你进去凑什么热闹,”贺琛说,“去楼下先等着吧。”
贺明?浠实在不知?道自己这亲爹究竟想干什么。
“你有没有搞错,是你把我叫过来的,现在我来了,你又不让我进去,再说曾爷爷现在是在跟表叔和我老?公温礼谈事,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贺琛不屑地笑了。
“你当你表叔大老?远过来一趟,是来参加家庭聚会?呢,他们?现在在谈集团的事,你什么都不懂,进去也只?会?给?他们?添乱知?道吗?”
贺明?浠皱眉:“集团有什么事?”
“你不知?道?”贺琛斜了她一眼,说,“我们?家要跟温家划清界限了。”
“你表叔温衍跟你老?公温礼,趁着我们?集团这一年来内斗激烈,背地里做了不少缺德事,抢生意抢项目也就算了,还到处对外放消息说你曾爷爷身体快要不行了,你那几个在政府工作的叔伯暗地里头搞腐败,说我们?家快倒了。”
贺明?浠睁大了眼。
“不可能,”她很快否认,“表叔是曾爷爷的亲外孙,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贺琛不屑一顾:“就算是亲外孙那也姓温,又不姓贺,而且你曾爷爷之前想让他改姓认我们?这边的祖,你看他领情了吗?他和温礼才是一家人,温礼虽然跟你结了婚,但他也姓温,自己家的集团和老?婆娘家的集团,他会?考虑哪边的利益这还用想吗?”
“……”
正说着,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道激烈的拍桌声。
贺琛赶紧走了过去,贺明?浠跟在他身后,等房门打?开,她才看清楚里面的人。
房间里坐着很多人,原来不止是表叔和温礼在,她的几个叔伯都在。
房间正对是一张硕大的国画图卷,那是曾爷爷的收藏之一,曾爷爷坐在国画左首上座的圆后背交椅上,其他人都坐在侧面。
拍桌的是曾爷爷,他甚至都快站起来了,显然是生大气了。
贺琛连忙上前。
“爷爷您说您动这么大气干什么,有话好好说,注意身体。”
贺琛开门进来,这会?儿所有人也看到了跟他一起的贺明?浠。
贺明?浠的几个叔伯和表叔都不约而同看向了她,温礼微怔,瞬间蹙起了眉。
“明?浠,你怎么来了?”
一房间的男人,个个神情严肃,还全都是她的长辈,贺明?浠第一次有了种局促的感觉。
因?为贺明?浠的到来,这场谈话不得?不提前结束。
贺明?浠想找温礼和表叔问问,贺琛说的那些话究竟是怎么回事,两年前她和温礼结婚的时候,还有一年前她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两家不是还挺好的,甚至家里还把她托付给?了温礼教课。
怎么过了个年就成这样了。
然而她被曾爷爷叫住:“明?浠,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待会?儿再回来找您行吗?”贺明?浠说,“我有些话想问表叔他们?。”
本以为曾爷爷会?答应,谁知?老?人家又动了气,浑厚的声音里带着不容她反抗的威严。
“明?浠,你别忘了你姓什么。”
怎么就上升到姓了,贺明?浠求助地看向温礼。
温礼神色不明?,拍拍她的肩,示意她暂且留下。
贺明?浠也只?能单独留下。
关上房门,温礼正要下楼,被贺琛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