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急着接人,一时忘了。
我在外人眼中可是个病公主,确实不能骑着马满大街瞎跑。
我感觉捂住心口,作呼吸困难状。
「多谢将军,本宫确实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肃很识相地过来扶我,将我送上了马车。
我以为,他说得送我,是我坐车,他骑马。
没想到,他竟然也进来了。
不过他这破格御赐的六乘马车挺宽敞的,我坐在案首,他坐在案尾,能隔着一米多远。
只是我如今知道了他做的事情,心里生了隔阂,实在没话说,整个一大写的尴尬。
马车里,檀香袅袅,我和秦肃相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秦肃给我倒了杯茶,不温不烫。
我端起来喝:「多谢。」
秦肃看我喝完了,又给我倒了一杯。
我又喝了。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
我:……
我虽然口渴,但也不用把我当牛灌吧?
来的时候我骑马,跑了不到半个时辰,这会儿坐车晃晃悠悠的,感觉总也到不了。
更何况,对面还坐着一尊冷面佛。
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忍不住想说要不我还是自己骑马回去吧。
刚想开口,就听秦肃有些期待的道:「公主有何吩咐吗?」
我:「……没有。」
他:「哦。」
然后,一路上,我们就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在我觉得无聊的快要睡着了的时候,公主府终于到了。
我赶紧起身下车,病也不敢装,我怕秦肃说要送我进去。
不过在下车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点了一句。
「原本,你我还未成婚,这话不该我说的。」
「但秦将军毕竟是朝中重臣,青楼那种地方,还是少去的好。」
「要是让手底下的将士们知道,你喝花酒花了一万两,让他们怎么想?」
秦肃闻言浑身一怔,想说些什么。
但我不想听他狡辩,带着琳琅迅速地回府了。
府里有皇嫂在生孩子,他想跟进来也不合适,只能让车夫掉头走了。
皇嫂这胎还差半个月才到日子,是被气的早产的。
因为有些胎位不正,生了好久也没生出来。
我和琳琅在门口守着,彼此握着彼此的手,吓得一惊一乍。
看着一盆盆端出来的血水和皇嫂声嘶力竭地呼喊,我瑟瑟发抖,脑子里回忆起当年母后生顾栖梧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