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陪你。」李时裕的口气淡淡的,尽是温柔。
穆澜仰头看着面前近在咫尺的这人,好多天不见,好似那样的思念和爱,越来越浓烈,她也没遮挡,温温绵绵的开口:「我爱你。」
李时裕倒是不吝啬:「我也爱你。」
他的手仍然轻轻抚摸着穆澜的后背,那口气极为的耐心,是在哄着穆澜,并没任何不耐烦。
穆澜听着,忍不住开口:「我最近是不是很讨人厌。」
「不会。」李时裕应声,「不管你怎么样,我都不会烦。」
「好像我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奴才们也都不太敢靠近我,生怕被牵连了,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穆澜说的有些委屈。
「嗯,很快就好了。」李时裕耐心的哄着。
「以前怀着傲风的时候都没这样。」穆澜更是委屈。
李时裕继续说:「那时候的身体和现在的身体不是一具,所以有不一样的地方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何况,姬医女也说了,这也是正常的。」
这些道理,穆澜当然知道,但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你看,我把你送我的簪子都摔坏了。」
「明日我再做了送你。」李时裕接的很快。
「我只想要原先的,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个簪子。」穆澜倒是有些执拗,甚至是强能所难。
「好。」李时裕想也不想的应承了下来。
穆澜扁嘴:「但是摔坏了。」
「我会弄好。」李时裕的一字一句是肯定的。
也几乎是在李时裕的耐心里,穆澜的暴躁才渐渐的跟着消散不见了,也好似只有李时裕才可以给自己带来静心的感觉。她就这么贴在李时裕的胸口,声音还是温温绵绵的:「我的脾气是不是不可理喻了。」
「不会。」李时裕否认的很快,「你和以前没任何的区别。」
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但是这样的话却哄的穆澜很开心,好似真的信了李时裕的话,加上这几天都不曾好好休息,困倦的感觉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没一会,穆澜倒是就这么靠着李时裕睡着了。
李时裕低头看着进入梦境的穆澜,眉眼里尽是宠溺和无奈的笑,他摇摇头,捏着穆澜腰身的手不曾松开,他知道这样可以帮着穆澜更好的进入睡眠。
一直到穆澜睡安稳了,李时裕这才站起身收拾自己。
一路风尘仆仆,披星戴月的,回来就只是为了见穆澜,但是只要见到穆澜,好像一切都值得了。
这夜的凤清宫,是这几日来少见的平静。
……
——
随着李时裕回宫,穆澜好似一下子就被抚平了。
腹中的胎儿也好像感应到李时裕回来了一样,变得欢快了起来,只要是李时裕抚摸穆澜的小腹时,她就会动的格外的欢快,李时裕也感应的到。
「她好像很喜欢和我玩?」李时裕问。
穆澜没说话,就只是笑着,而正好来给穆澜请安的傲风听见这话的时候了,挑眉,就这么看向了李时裕:「父皇,也许皇妹是觉得害怕。」
这话吐槽倒是一点都不客气,这对父子都笃定了就是一个公主,所以傲风对腹中的胎儿都是直接用皇妹来称呼的。
一见傲风说话,李时裕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而穆澜更是无奈,这对父子不管何时何地,只要在一起就是争锋相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有多大的仇恨。
而傲风也没给李时裕开口的机会:「毕竟父皇还威胁过皇妹,出来就要教训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不害怕。」
这话也是事实。
在之前穆澜怎么都睡不好,吃不好的时候,李时裕是没少这么威胁腹中的胎儿,但是也就不怎么正经,但是也没想到的是,傲风能拿这话来堵自己。
这下,李时裕看了过去,傲风倒是不畏惧,直接当没看见,他恭敬的给穆澜请了安。
穆澜看着父子相争,有些头疼:「行了,你也别说你父皇了。」
傲风噢了一声,声音拉的很长,算是给了穆澜面子。
而后傲风陪着穆澜聊了会天,询问了现在的情况,倒是完全没理会李时裕的意思,李时裕就见不得傲风和穆澜聊天,不时的打断,说的都是一些扫兴的话。
「朕和太傅教给你的功课都做完了?」李时裕冷不丁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