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李长懿一时半会并反应过来。
「皇叔可能分辨的出这样的血迹是什么情况?」李时裕问的直接。
李长懿接过帕子,仔细的看了看,眉头拧了起来:「这血怕是有几日了,而且也不是鲜血,倒是像一张纸膜被血水浸泡后,夹杂出来的。」
这解释,李长懿自己也拧眉了,李时裕看着李长懿:「皇叔但说无妨。」
「那臣就直言了。」李长懿应声,「这帕子是宫内哪个娘娘初夜留下吗?但是这帕子上的血,绝非是处子之血,而是人为制造的。用特殊的手法,制造了一层薄膜,放了进去,在交欢的时候,力道会扯破这一层薄膜,而薄膜已经浸泡过鲜血,最终就会造成这是处子的假象。「
李长懿说得直接:「别的不好说,但是这样浸泡过的血,和自然出来的并不一样,就算几日后,仍然有细微的差别。」
别的李长懿并没解释。
李时裕也懂医理,纵然没李长懿这么深,但是在初次见到的瞬间,李时裕就怀疑过。
最重要的是,那种感觉截然不同。
有些事可以作假,有些感觉却不可以。
加上现在李长懿的话,李时裕的心中更是笃定了起来,一层层抽丝剥茧后,剩下的就是再明朗不过的事实。
唯一缺乏的,还是强有力的证据。
李时裕沉了沉,没开口。
「皇上,谁在宫内敢如此大胆?」李长懿不免好奇。
「无妨。」李时裕倒是意外的笑了,而后他低头轻笑一声,「这世上,敢这么忽悠朕的人,着实不多。」
应该说,就只有穆澜。
但话到点到这里,李时裕倒是也没再继续说下去,李长懿在李时裕的态度里,隐隐明白了什么,不过李长懿也没戳破。
很快,两人改变了话题。
再聊了一阵,李长懿并没在宫中多停留,转身就匆匆离开了。
在李长懿离开后,李时裕把手中的帕子收好,眉眼里淡淡的笑意却始终都在,那是一种许久不见的放松和惬意。
更像是自己的珍宝,失而复得。
而李时裕更清楚,对待穆澜的冷淡,并非是故意的,重新派去柳州的人,也依旧是困难重重,李时裕不敢有太大的动作,避免引起怀疑。
而李时裕很清楚,穆战骁的实力在哪里,穆战骁真的要隐瞒一件事的时候,李时裕并不能第一时间找到真相。
所以李时裕的目的是为了放松穆战骁的戒备。
唯有放松戒备,那么调查才会顺利起来。
只是这样的冷漠,李时裕觉得委屈了穆澜,但李时裕知道,自己会加倍补偿。
可始终萦绕在穆澜心头的困惑,却怎么都没办法让李时裕平心静气,为什么穆澜不说。
但是穆澜却可以和穆战骁说。
这种区别待遇,让李时裕有些隐隐的犯酸,也因为这样的犯酸,才更想让李时裕知道真相。
迫不及待。
……
——
日子又过去了几日。
这几日来,李时裕倒是不怎么出现在德清宫了,偶尔会在下午的时候来过,但是也是询问傲风的功课,很快李时裕就会离开,更不用说和穆澜交谈了。
穆澜倒是也淡定,没说什么。
宫内风言风语的传着,穆澜和傲风倒是淡定的很,并没因为传言而惊慌失措,每天的日子还是如常的过。
而李时裕倒也没让傲风走,而是一直把傲风留在了德清宫,这是一种诡异的平衡。
……
德清宫内。
穆澜看着书卷,很是安静,在小莲进来的时候,穆澜倒是笑着问:「傲风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