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裕嗯了声,喉结滚动,那声音就好似从喉间深处发出,带着一丝的压抑,却又在这样的压抑里,隐隐的觉察的到他的兴奋难耐。
穆澜的手搭在李时裕的腰封上,一点点的解开了李时裕的腰封。
很多年不曾如此亲密,穆澜的动作都变得生疏的多,但是循着记忆里的一切,穆澜倒是不至于犯太大的错误。
李时裕全程不动声色的看着穆澜。
明明是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但是现在,李时裕却很自然的把穆澜的容颜和着一张脸给重叠了起来。
甚至是毫不违和。
一直到穆澜脱下李时裕的外衫,李时裕却忽然拦腰抱起了穆澜,穆澜惊呼一声,但是很快,这样的声音又跟着不见了起来。
她不是小姑娘了,对于今晚要做的一切,穆澜很清楚。
好像这样的大惊小怪又显得没必要了。
一直到李时裕把穆澜放到床榻上:「爱妃好像很紧张。」
穆澜嗯了声:「臣妾怕伺候不好皇上。」
李时裕淡笑一声。
忽然,他俯身,穆澜一愣,并没反抗,在最初的不适应后,甚至是放纵自己在这样的情动里,久久不可自拔。
而一切好似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而在李时裕的手中,这样的触感再熟悉不过,除去这一张容颜,一切就和穆澜一模一样。
这种情绪里,李时裕越发显得情动。
穆澜也隐隐可以觉察的到这人的情动,她的呼吸有些低。
是无声的叹息,葱白的手臂搂住了李时裕的脖颈。
青纱帐内,一片旖旎。
……
御龙殿的烛火早就燃尽,穆澜累的睁不开眼,整个人几乎是软在床榻上,这样的事情对于穆澜而言,已经超出了她体能所能承受的范围,纵然李时裕很小心,也显得很温柔。
但是却仍然不可避免的让穆澜有些缓不过气。
李时裕搂着穆澜,好似并没怪罪的意思,就只是这么温柔的在穆澜的眉眼上亲了亲。
但是李时裕的眼神却落在了身下洁白的帕子上,那是清白的证明。每一个刚刚侍寝的嫔妃,都会用一块洁白的帕子,以证清白,而这个证据,是要留在内务府的。
但是李时裕却很清楚,如果真的是穆澜的话,穆澜早就已经不是处子了,甚至都已经生育了一个孩子。
但是先前那种真实的触感,李时裕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觉的出来。
所以看着帕子上的血迹,李时裕的眸光微沉,但是也并没在表面表露出任何的情绪,显得淡定无比。
在这时,怀中的穆澜却忽然动了动。
「怎么了?」李时裕看了过来。
穆澜挣扎的起身,脸颊因为之前的情动,还带着微微的粉色,和一来的时候的惨白截然不同,这样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
「请皇上恕罪,臣妾昏睡了一阵,臣妾现在就起身,让程总管送臣妾回德清宫。」穆澜说得直接。
纵然不在宫内多年,但是来的路上程得柱也提醒过穆澜。虽然李时裕招了穆澜侍寝,但是李时裕却从来不曾让任何嫔妃在御龙殿内留宿,也让穆澜千万不要犯错。
毕竟上一个犯错的嫔妃,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可以得到李时裕的宠爱,竟然想留在御龙殿中,而李时裕当即就下了圣旨,才刚刚得宠的人,就瞬间被打入冷宫。
穆澜倒是不怕被打入冷宫。
穆澜还怕的是得罪了李时裕,以后见不到傲风,所以穆澜不会让自己犯这样的错误。
而最近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越来越甚,所以穆澜也自然不敢在御龙殿内多停留,生怕被人看穿什么。
结果穆澜也没想到,在自己开口后,李时裕却已经直接扣住了穆澜的手腕,一个用力,穆澜重新躺在了龙床上。
她错愕的看着李时裕。
「朕让你走了吗?」李时裕安静的问着。
穆澜摇头,但很快她开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