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是只把太子的事放在心上,朕的话听完就丢了?」李时裕有些不满。
「臣妾不敢。」穆澜应声。
「不敢。」李时裕又是一阵嗤笑,「真的不敢的话,那朕问爱妃要的荷包,爱妃绣到哪里去了?朕倒是看见太子一脸得意和朕炫耀香囊,朕让爱妃休息,不舍让爱妃多做事,爱妃倒好了,转身就在给太子忙乎?」
李时裕说的直接无比:「爱妃这心里,是一点朕的位置都没有?」
穆澜哭笑不得:「……」
显然没想到李时裕会提及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想到李时裕竟然会和傲风吃醋,而后转身回到德清宫找自己询问这件事。
「嗯?」李时裕在等着穆澜回答。
穆澜安静片刻:「臣妾忘了。」
也是实话实说了。
是真的忘记了。
之前绣了一点点的荷包,现在估计还在柜子里就没再碰触过了,而能记得给傲风,是因为傲风在自己的嘴边念叨了,穆澜才顺手做了。
好像这些年来,记忆也差了不少。
每一次大病后,记忆就会跟着衰退一点,穆澜丝毫不怀疑,会不会有朝一日,这些人,都会从自己的记忆之中渐渐消散。
就好比,黑山之神不要穆澜的命,而穆澜却又好命的能有时间的奇珍药材延续性命,她侥幸活下了,但是最终这个世界里,穆澜可能谁都不认识,就只记得自己了。
所以穆澜至今还记得黑山之神的话,他想和穆澜打个赌,看看这个世间是否真的有真情实意。
世间并非没有,而是在穆澜身上,这一切真的就太难了。
「忘了?」李时裕冷笑一声,「所以爱妃记得太子的话,就无视了朕的话,这难道不是心中没有朕吗?」
穆澜无从反驳。
最终,穆澜低着头,再看着在面前怒意渐起的男人,她安静了下,忽然伸出手,很轻的牵了牵李时裕的衣袖。
这动作有些大逆不道。
但是看在穆澜的眼中,却好像是无意识的动作,就像当年主动套好李时裕的时候一样,安抚着李时裕。
李时裕也已经注意到了,他的眸光一沉,并没主动开口。
「皇上——」穆澜的声音拖得很长,虽然不好听,但是却有着一丝的娇嗔,「臣妾错了,臣妾一定尽快把皇上的荷包锈出来,还请皇上不要责怪臣妾。」
穆澜小心翼翼的开口,轻轻的拽了拽李时裕的袖子。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大胆无比。
也不符合体统。
但是最终,李时裕却没说什么,只是眸光渐沉,记忆里,某个人在把自己惹生气后,也是这样哄着自己,并没什么很特别的地方,但是却足够让李时裕放下脾气。
心甘情愿。
「什么时候好?」李时裕的声音倒是低沉了几分,好像也多了一丝的缱绻,更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在讨要东西。
穆澜想了想:「三日好不好?」
「好。三日之后,朕如果没看见朕的东西,朕唯你是问。」李时裕不咸不淡的开口。
「臣妾遵旨。」穆澜点点头。
穆澜知道这人不气恼了,在穆澜的手要从李时裕的掌心抽出的时候,李时裕却忽然扣住了穆澜。
穆澜一怔,没来得及反应,这人已经吻了下来。
穆澜有些错愕的看着李时裕,那眼神带着一丝的困惑,有些不明就里这人为什么吻住自己了。
来的莫名其妙,又显得冲动无比。
「闭眼。」李时裕的声音无奈的传来。
穆澜几乎是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然后就安安静静的闭眼了,李时裕的吻越来越沉,穆澜牵着李时裕手袖的手,却怎么都没没松开,就如同以前一般。
而这样的动作,几乎令李时裕疯狂。
而推搡之中,两人步步后退,一直到抵靠在床边,穆澜整个人被推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