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时裕应声,「多谢。」
「客气。」高骞倒是点点头,没说什么。
李时裕也没再停留,仔细交代了高骞几句,而后就匆匆绕道离开,走的时候,李时裕捂着伤口,除去伤口撕裂的疼痛外,他并没发现任何的异常。
就如同穆澜说的,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样。
而现在,一切就只能静观其变。
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彼时——
穆澜已经被李时元带回了寨子,玲珑看见两人的时候立刻请了安,她的眼神下意识的看着穆澜。
穆澜没说话,只是安抚的看向了玲珑。
玲珑说不上放松,但是和之前的紧绷比起来已经好上太多了。
「你出去。」李时元冷淡开口。
玲珑看向了穆澜,穆澜不着痕迹的冲着玲珑摇摇头,玲珑微微拧眉,表面却不动声色,恭敬说道:「奴婢遵旨。」
很快,寨子里就只剩下穆澜和李时元两人面对面的站着,屋内的气氛微微有些凝结,穆澜淡定的看着李时元并没主动开口,而是以不变应万变,李时元的眸光则一瞬不瞬的落在穆澜的身上。
一直到李时元打破沉默:「爱妃对本王说的话,倒是视若无睹?」
穆澜无辜的看着李时元,李时元的眼神却格外的阴沉,带着凌厉和几分的思量。在李时逸来告知李时元,穆澜被清欢带走,甚至遇见容九的时候,李时元心头的疑云早就已经遍布了。
就如同李时逸说的,每一次都显得如此巧合。
好似李时裕或者他身边的人出事,穆澜就会第一时间到。但是偏偏却又找不到任何证据,就好比这一次。
清欢的性格,李时元也是了解的,清欢的性格刁蛮,自己要做的事情必然就要做到,不会在乎现在是什么情况,这是高骞宠出来的,多年来都是如此。别说李时元拿清欢没办法,就算是李长天和太后都拿清欢没办法。
只要高骞不出面干涉。
更不用说寨子里的侍卫了,怎么可能真的把清欢拦下来,拦下清欢意味着什么,若是伤了清欢,一不小心就可能升为两国之间的问题。
特别是现在李长天还被送回大周。
所以,一切事情看起来都足够解释,但是却又变得格外不可理喻。
偏偏,穆澜始终冷静,不给任何人揣测的空间,就如同那一日被人发现身上的痕迹,穆澜都能淡定自若。
李时元第一次从一个人身上找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
他是可以用强。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用强太容易留下把柄,更不用说穆澜还有用处,所以一时之间李时元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再看着面前的穆澜,李时元的声音更阴沉了几分:「本王在问你话。」
「启禀殿下,臣妾觉得该解释的事情都解释了,所以殿下现在再问臣妾,无非也是把之前的话再重复一次,臣妾觉得并没任何意义。」穆澜说的直接,面色冷静。
下意识的,藏在宽袖里的手紧了紧,那是一种防备的姿态。
而李时裕却没放过穆澜的意思,居高临下的看着穆澜,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用力的掐住了穆澜的下巴,半强迫的让穆澜看向了自己。
穆澜也不曾回避。
「好一个没有意义。」李时元冷笑一声,眼神里的凌厉也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穆澜仍然淡定的站着,不言不语的看着李时元。
偏偏就是穆澜这样的态度,最终把李时元给彻底的惹恼了。
下一瞬,李时元忽然俯身,亲了上去,完全不给穆澜任何反应的机会,咬住了穆澜,称不上温柔,甚至是有些野蛮和粗粝,好似在宣誓主权,又好似在证明什么。
另外一只空闲的手,直接扯穆澜的衣裳。
就算是在寨子之内,这样的毫无遮蔽的情况下,那种冰凉的感觉瞬间袭来,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卷起了红色的小疙瘩,让人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而这样的举动,让穆澜觉得屈辱。
只是李时元并没放手的意思,下一瞬,他直接腾空把穆澜抱了起来,穆澜深呼吸,不曾主动搂着李时元,更多的是一种紧绷的情绪。
一直到李时元把穆澜丢到了床榻上。
动作并不温柔。
穆澜的脊梁骨被撞的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