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嘟——」
我不知道自己已经打了多少个电话,手都在发抖,「秦宵,你别出事。」
千万别。
直到这种时候,我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然对秦宵动了心。
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每次背书到深夜总能接到他的晚安电话或是短信,他不着痕迹的庇护,以及每次都把我从无措的境地里捞出来。
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如走马灯般晃过,我死死咬着牙,没让自己哭出来。
晚上八点,我动了动已然僵硬的脖颈,低头看向手机。
还是没有消息。
「妈。」我哑着嗓子喊了声,「我好害怕。」
妈妈沉默着抱住我,无声安慰。
夜渐渐深了,我劝着妈妈去休息,一个人守在客厅,期望着某个人开门进来。
可希望还是落空了。
整整两天,我没敢合眼。
哪怕是坏消息,也比没有任何消息好。
唐褚又来了一次,被我直接踹出了门,「别在这儿犯贱,实在无聊我请你去坐牢!」
唐褚碰一鼻子灰,再没来找过我。
我在警局挂了失踪人口,警察说有消息会立马通知我,我抱着仅剩的希望,在客厅的沙发里一头栽倒。
真的太困了。
也许是太热,我满头大汗地睁开眼醒来,第一时间打开了最近才修好的空调,僵硬的思维有些转不动。
有人敲门,我迷迷糊糊去开,一头撞进那人的怀里。
他低声笑了起来,「这么困啊?」
我一瞬间清醒,眼泪蓄满了眼眶。
来人风尘仆仆,一身尘埃气,我紧紧抱着他,就像拥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不敢片刻放手。
「秦宵……你没事吧?」
秦宵揉了揉我的头,无奈地笑了,「当然有事,我饿死了。」
听到前半句我心都揪了起来,后半句又重重放下,我推开他立马转身,擦掉眼泪,快速地说:「妈做了饭,我去给你热一下。」
「兔子。」
秦宵牵住了我的手,又将我扯入怀中,周围全是他的气息,「我很早就想这么叫你了,你总像只红眼兔,急了就咬人。」
「……闭嘴。」
我恼羞成怒。
秦宵非但没有闭嘴,反而蹬鼻子上脸,一个劲儿兔子兔子地叫我。
我知道他是想缓解我紧张的情绪,所以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制止他,只是还是有点生气的。
我稳了稳心绪,半带抱怨:「失踪这么久,不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回来就逗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原谅我,如果我还活着,那人是不会露出马脚的。」
「那人?」
秦宵但笑不语。
几天后,新闻通报,秦宵的父亲被捕,择日开庭,上告罪名有故意杀人罪,操纵证券期货交易价格罪,侵犯财产罪,数罪并告,因证据充足,法庭当场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3。5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