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被那个年下男的噩梦困住了,难道就因为一次失败,就要错过一个很可能对的人?
思绪很乱,我握着手机很久,干脆把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对方挂断了。
后来还关了机。
我心凉了半截,坐在桌前犹豫很久,还是发了短信:
「连城,你的生日祝福短信阴差阳错我今天才看到,谢谢。我们认识六年了,因未我的懦弱,让你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见你一面,和你亲自说声对不起。还想从你这确认一件事。今晚八点,我在青年广场北门的咖啡厅等你。不见不散。」
晚八点,我坐在咖啡厅。
但等到快要十二点,也依然没有人来坐在我的对面。
我自嘲地笑了笑,看着街巷上到处挤满了庆祝跨年的人,心里有些发疼。
等不到的回答,就是最明确的回答了。
出了咖啡厅的门,我被人群拥着朝跨年花车巡游的路线走不出去,看样子只有步行出商业街才能打到车了。
巡游队伍里,抡着三个火把的「小丑」骑着独轮车往前走,引发路边小朋友们的一阵阵惊呼。
忽然一个孩子冲出了人群,推了一把正在表演的「小丑」。
「小丑」瞬间失去了平衡,手里的三个火把纷纷朝着人群跌落下来。
拥挤间,我眼看着一个火把砸向我,避之不及。
11
就在我要被火把砸到的瞬间,有人从背后拉住了我,摔进他怀里。
在惊呼声中,我从那人的怀里爬起。
「刘安安,你没事吧?」熟悉的声音紧张地在我耳边响起。
是连城。
看到他的瞬间,我的泪止不住从眼里往外涌,却在抓住他手掌的时候发现,刚才火把上的火油沾在他手背上,烫起了很大的水泡。
连城起身,用另一只手给我擦眼泪:「起泡的是我,你哭什么?」
我没说话,拉着他往人群外走。
在街角的药店,医生帮他处理了伤口,末了嘱咐说这块伤口面积大,要好好换药,不然以后可能会留疤。
这下欠他的又变多了。
当初稀里糊涂把人家睡了,这下为了救我,又给他留了块疤。
出了药店,连城轻咳了一声,不大自然地说:「不是有意不接你电话。今晚跨年,我父母在家进行催婚思想教育,把手机收了。后来我一看到消息就马上来咖啡厅了,可是突然我就很想让你尝尝我等你的那种滋味。我其实一直跟在你身后。」
「哦。」我酝酿好的话这时候突然卡在嘴边,责怪又说不出口。
天冷,外面人多乱糟糟的,连城拉我坐在他的车上。
「你找我要确认什么?」他受伤的手放在大腿上,身子微微向我这边倾斜。
他比之前瘦了,脸部的轮廓更加锋利。
我纠结地开口:「对不起,跟我在一起总让你受伤害。」
连城微微叹气:「如果是口头的道歉,我不接受。」
他的目光冷了几分,让我心虚不已。
我告诉自己,错过今晚也许再没有机会了,于是咬牙道:「当初,你说要我对你负责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迟迟没等到回答,我吞了几下口水缓解喉间的干涩,接着说:「如果还算数,那我能……能从现在起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