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公交车上护着我,给我买衣服,今天还下厨给我煎了鸡蛋。
我俩非亲非故。
对路笙来说,我大概不过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痴心妄想、扰乱了他正常生活节奏的花痴女人——
甚至我还连累了他的白月光一起受罪。
可他从头到尾都未曾对我恶语相向。
我想,路笙表面看起来的孤傲冷漠或许只是他的一层保护壳,而真实的路笙内心深处,一定是个温暖而又柔软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确认的几点有:
第一,互穿只发生在晚上,白天睡觉你和白月光不会互穿;
第二,只要你睡着互穿就会发生,而不由白月光是否入睡决定;
第三,午夜十二点或许是个特殊的时间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验证,如果你避开这个时刻之后入睡,互穿还会不会发生?
或者,白月光和你的距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呢?……夏天歌,你有没有在听?」
路笙还在有条不紊地分析着情况,却见我眼神飘忽,神思不属,面色倏地就冷了下来。
「在听在听我在听。」
不知怎的,我莫名害怕路笙黑脸的模样。
见他面色不虞,我恨不得掏出个笔记本来认真记录,以示我的确有在认真听讲。
路笙却不肯轻易放过我,他臭着张脸训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走神,你脑子里一天到底都在想什么?」
「我我我……」我被他的臭脸骇得心里一突突,嘴里下意识地就开始满嘴跑火车:
「我就是想你怎么又帅又聪明又善良,你居然还会煎鸡蛋,你怎么连鸡蛋都可以煎的这么美味呀我还想再吃两个。」
「……」
路笙一时间哽住,而后肉眼可见地红了耳朵。
我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骚话——
我期末挂科求老师高抬贵手的时候大概都没这么不要脸过。
我的脸也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咳。」他轻咳一声,僵着表情道:「你……你给我认真点儿。」
「嗯嗯嗯。」我疯狂点头。
我俩沉默下来。明明是一样的环境,一样的两个人,餐厅中的气氛却莫名其妙地旖旎起来,我依稀感觉连空气中的温度都升高了几度,燥人得很。
「那……那明天,我等过了午夜十二点再睡觉试试?」我小声问道。
「恩。」
路笙应了声后,突然起身端起我面前的碗筷:「你去睡吧,我还是睡沙发。」
「等一下!」我一个激灵蹦起来,一把抢过路笙手里的碗筷。
「你别动你别动,我自己洗。」
「……不用。」
「别别别,那多不好意思,我来我来,我自己来……」
老铁们,「撕吧」是啥意思都知道不?
我和路笙正撕吧间,我抓着碗沿儿的手一个打滑脱了手,路笙许是抢的太过用力。
在惯性作用下一个倒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听「嘭!」「咔嚓。」
人,倒了,碗,也碎了。
我张着嘴巴呆愣在原地,和坐在地上一脸铁青的路笙「深情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