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的慌乱,被叶承泽敏锐地捕捉到,他若无其事地问:「你跟他认识?」
我说嗯。
其实何止认识,我还偷偷喜欢过他一下呢。
我思绪漂浮,被他一句冷哼唤回现实。
下了课,师兄迟疑地上前。
他从我手上的爱马仕包确定了身份。
「你是杜美美吧?请问你知道杜欢欢最近去哪儿了么?」
他还关心我,我心里一暖。
可杜承泽在,我只能硬着头皮假冒下去。
「哦,欢欢去乡下支教了,要一阵子才回来。」
师兄落寞地说好:「那她回来,可以联系我一下么,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她突然就不理我了。」
我更尴尬了。
姐姐发现我对他有好感,立刻警告:「秦非我也喜欢,别跟我争。」
要一般姐妹,肯定公平竞争。
可我们不一样。
只要我稍微流露出反抗的意图,姐姐就会提醒:「这都是你欠我的,当年爸妈是为你去买药才出车祸,我们才被送来孤儿院,都是你的错。」
她总说,是我欠了她。
所以,姐姐喜欢的就不能是我的,所以,我才硬着心肠躲他。
回去路上,叶承泽毫无预警地问:「你喜欢那个秦老师,是么。」
我心里一抖:「都过去了。」
我没否认,好感是真实存在过的。
哪怕现在淡了,也不能抹去事实。
叶承泽一哽,表情微妙,甚至有些埋怨我的坦白。
「你喜欢他什么啊?」缓了口气,他自虐似的追问。
我这人,对学生一直是有问必答的。
「师兄乐于助人,高中就常来孤儿院当义工。」
叶承泽如临大敌地听着。
我没察觉不对劲:「他数学还好,经常帮我补习,对了,他押题还特别准,高考最后一道大题,要不是他教过我,我肯定拿不下满分!」
提起考试我就来劲儿了。
可以滔滔不绝连讲一天!
可叶承泽听不下去,回到家就砰地关上门,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每天回了家就关房里做题,一跟我视线对上,就立刻瞥开。
我真怕他学习到走火入魔。
这样冷战好几天,我真不知道怎么哄,只能请教前辈。
前辈也是幼师:「啊,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
「多少岁?」
「七岁吧。」不知道为啥,我心里一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