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胜其烦,只好妥协:「笔我放在家里了,明天派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我不相信你,收工后我亲自跟你去取。」
呸,取笔是假,我看这货摆明了就是想去我家!
5
聂靖澜得偿所愿,终于不在片场「折磨」我了,余下的拍摄进行得很顺利。
结束后卸妆时,孙曦若带着奶茶来探班了,说她恰巧也在隔壁棚拍广告。
之前我与她交情并不深,至少不到如此地步,想来是感念我那日为她解围。
又见她四处张望,像是找什么人,便了然一笑:「行了,别害怕,聂总走了。」
孙曦若面色一僵,随即低头搅着手指,含糊其辞,其实就是怕得罪了聂靖澜以后被打压。
我觉得她属实是多虑了,但还是安慰她:「都是误会,聂总不是那记仇的人,你看这不还给我广告拍吗?」
她这才不忐忑了,聊了几分钟后就告辞了。
我让黄姐他们先离开,才鬼鬼祟祟地上了聂靖澜的兰博基尼,坐惯了房车,这车憋屈的要死。
「你下次你能不能换个大点……低调点的车?」
聂靖澜勾着唇笑:「下次一定遵命!」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这话有歧义,但也懒得解释,告诉他家里的地址后就戴上墨镜装睡。
到家后拿了笔扔给他:「慢走不送!」
他也不勉强,挥挥手走人了,顺手还带走了我的垃圾。
我走到窗边看着他的背影,又在他转身抬头时猛地缩回窗帘后头,心跳如雷。
当晚我不出所料的失眠了,往事浮浮沉沉,裹挟着我漂浮不定的心。
我进圈这些年,摸爬滚打吃了不少苦,早已磨平了棱角,却唯独对聂靖澜压不住火气。
很明显,他依旧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这个认知让我懊恼,辗转反侧一夜,索性起了个大早出去跑步。
回来时在小区门口碰到了聂靖澜,这次换了辆库里南,手里提着热腾腾的早餐,皱眉打量我。
「跑步怎么不带护膝?」
我大三体测时膝盖受过伤,他竟还记得!
「大夏天戴什么护膝,傻不傻?」
「等腿疼你就知道了。」
我不再理他,径自回了家,洗漱完了出来,聂靖澜已经把早餐摆好了。
包子,豆浆,还有奶油面包,跟从前一样,咸甜搭配,独属于我的怪异嗜好。
聂靖澜叫我:「快点过来,一会该凉了。」
我故意先去吹了头发,又换了衣服,再出来时他已经用微波炉把饭又热过一遍。
看着他一脸的「我就知道」的样子,反而觉得自己幼稚的像个傻子。
我走过去坐下,伸手把面包推开:「我不吃面包了。」
「怎么?你不是最喜欢这种口味的?」
其实我是嫌奶油热量太高,出口的话却变了:「口味都是会改变的。」
聂靖澜拿面包的手一顿:「……那人呢,曾经很喜欢的人也会变得不喜欢吗?」
我咽下嘴里的豆浆,尽量严肃地开口:「这世上的许多事都有时机,一旦错过就再没机会了。」
聂靖澜也不回话,沉着脸大口地吃面包,奶油沾在嘴角白乎乎的也不擦一下。
我看的强迫症犯了,抽了张纸递过去,他不接,我就直接按在了他嘴上。
「聂靖澜,你要是愿意咱俩就做朋友吧,你不愿意我也不沾你的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