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在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弧度:「三餐,顶楼……布置今天中午的表白场地。」
所以。
昨晚。
我把沈昭按在床上为所欲为的时候,顾己,正一个人孤独且辛苦的,熬夜布置表白场地。
啧……
我这个绝世大渣女。
10
我看向沈昭。
他慵懒的窝在沙发里,上半身依旧袒着,人鱼线一路延伸进松松垮垮挂在腰上的睡裤里。
他双腿交叠,唇角勾着戏谑的弧度,看起来似乎没把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于是我尴尬且讨好的说:「沈教授,昨晚的事,真的很抱歉。」
他笑吟吟的问我:「如果道歉有用,还要民政局干嘛?」
嗯……
我虚心求教:「那我要怎样才能被你原谅呢?」
他没有回答我。
反而扭头问顾己:「你觉得呢?如果昨晚被娇娇骑在身上,叫老公,说会负责的人是你,她做什么你才能允许她选我?」
顾己的拳头攥得死紧:「沈昭,她喜欢的人是我!」
「嗯,我知道。」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竟然从沈昭眼里看到了一抹浅浅的落寞:「可是被她扑倒的人,是我。我比你更喜欢她。懂吗?」
我被沈昭没由来的表白搞懵了。
什么叫,他比顾己更喜欢我?
他喜欢我什么?
喜欢我笨?喜欢我听不懂?喜欢我高数年年挂科?
顾己显然被沈昭的话刺到了。
他冲到沈昭面前,沈昭没穿衣服,他没衣领可揪,便只能狠狠到捏住沈昭的肩膀:「请你,从这里滚出去!」
沈昭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的抬头与他对峙:「这是我家。顾己同学,有一件事,你可能忘了。」他挺直脊梁,转动肩关节,脱离了顾己的桎梏:「你的学位证能不能发,还要看我的心情。」
顾己脸都白了。
沈昭朝他露出教授招牌般的慈祥微笑:「现在,请『你』从这里滚出去。」
我连忙拉住顾己。
如果没有学位证,我们大学四年几乎就白上了。
我可怜兮兮的揉着肚子:「顾己,我们走吧。我饿了。」
顾己铁青的脸色这才缓了缓。
他沉默良久,才勉强朝我弯了弯唇角:「好。」
沈昭目光灼灼的看我:「娇娇,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我的脸「噌」的一下窘得通红:「您别乱讲,什么始乱终弃,我们有始吗?」
沈昭非常明显的愣了一下。
然后再没说话。
顾己拉着我的手,狠狠瞪了沈昭一眼:「学阀!」
沈昭没回嘴。
他只是定定的看着我,漆黑的瞳孔湿漉漉的,像一条被遗弃的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