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被看光了!我没脸做人了!
我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在奔腾,还是配合地往上撅了撅屁股。
他手指很凉,落到我的肌肤上,除了羞耻,还有股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很快,他就给我注射好了麻药,我被无情地推进了手术室。
术后,秦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眸光隐晦地打量我:「长大了,做手术都不哭了。」
我……
我是怕我哭了以后,更加没脸见人了。
可是他来给我换药的时候,我哭得山崩地裂。
没有麻药的加持,可疼了!
我嘶嘶哈哈地喊:「哥呀!你轻点!」
秦曜大概是想转移我的注意力,突然问:「你从前叫我什么?」
我一惊,想起了多年前给他递过的那份情书。
信里头我亲爱的长、亲爱的短。
淦,他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种关头,他想让我难受死是吧!
秦曜低笑一声没说话,做完收尾工作,转身走了。
谁还没个情窦初开的时候了。
秦曜上大学时,我小学刚毕业,文化程度不高,耐不住一居民楼的小女生跟我抢秦曜。
我一急,模仿偶像剧的桥段,给他写了封狗屁不通的情书。
他从外地的学校回来过暑假,我妈正好给秦家送水果,我屁颠颠地跟上了。
我把情书放到他桌上,他从电脑跟前抬起头,问:「这是什么?」
我没吱声,脸却红了一大片。
恰好,秦曜的妈妈进来做卫生,她看见桌上的情书「咦」了一声,翻开就念起了上面的内容。
「亲爱的,其实我偷偷喜欢你很久了,是你那甜蜜的微笑,让我的心跳跳,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做,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亲爱的,我可以迎风走刀口,可以单枪匹马,但是,我只对你一个人温柔。」
孟姨笑得前仰后合:「小曜啊,这谁给你的?你干嘛不收好了。」
孟姨震耳欲聋的笑声狠狠地伤害了我幼小的心灵。
秦曜直勾勾地,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羞耻地跑掉了,从此以后,我见到秦家人都退避三舍。
……
住院住得我生无可恋。
需要忌嘴就算了,上厕所的时候,差点没把我疼死。
连换了几天的药,当穿着白大褂的秦曜来到我身边,雅痞雅痞地对我说「脱掉裤子」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本能地屈服于他的命令了。
羞耻,就是很羞耻。
终于熬到了出院,我妈去办理出院手续,我撅着腚收拾东西,顾执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手上还抱着一束白百合。
「蜚蜚,你怎么把自己作进了医院?
「你看吧,没有我在你身边,你都照顾不好你自己,回来吧,只要你向我认个错,我可以不计前嫌……」
这人呱燥又傻叉,我不能忍:「请问我住院和你有半毛钱关系?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们已经分手了,别烦我!」
要不是我刚做完痔疮手术,行动不便,直接一脚给他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