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被夏星棠逗乐,裴洛卿道:“那我要饭养你。”
夏星棠生怕裴洛卿下一句再说出个‘偷电瓶车养你’,小声嘀咕:“我有钱,不用你养。”
说完后,又开始真的清点起自己名下的资产来。
她个人的花销就是很大一笔钱,而裴洛卿的吃穿用度,别看没她那么华丽,却也很是铺张。
再加上她不可能让裴洛卿真这么碌碌无为,总得再凑钱帮助对方东山再起。
这么算下来,夏星棠发现自己也不是很有钱。
于是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对策:“没关系啦,我可以偷我姐姐的钱养你。”
这话不知道是戳中了裴洛卿哪个笑点,周身的郁气都散了去,直接笑出了声。
笑得整个人一颤一颤的,连带着怀里的夏星棠也跟着她的动作而晃动。
笑声猖狂了一阵后,也就停了下来。
夏星棠能感受到抱着她的人轻松了不少。
许是她误打误撞安慰对了方向,许是裴洛卿天生就不是个爱过分暴露自己脆弱的人。
刚刚的一切仿佛夏星棠的错觉,唯有那瓶见了底的红酒,昭示着真的发生过。
直到夏星棠被稀里糊涂抱到裴洛卿的床上,她都没能知道裴洛卿为什么会喝酒。
喝过酒的裴洛卿很快便睡着了。夏星棠借着微弱的夜光,打量着裴洛卿的五官,每一处都完美的长在了她的审美上。
夏星棠轻轻抬头,在对方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寻了个舒适的睡姿,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夏星棠向夏清月询问云迹的近况时,夏清月提了一嘴裴洛卿父母的忌日将近,才让夏星棠醍醐灌顶般猛地反应过来。
周四吃完午饭,她去花点买了些白菊,开车往夏清月给的墓园所在而去。
守墓人为她指了路,走了好一会儿的石阶后,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她怀疑了好几天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忽然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夏星棠走过去时,忽略了裴洛卿脸上的惊讶,看了眼都被摆在裴母那一侧的祭拜物,她也将手中的白菊花放在了裴母那侧的石碑前。
拜了三拜后心中一动,不知怎的,默念了一句:‘伯母好,我是夏星棠,是裴洛卿的爱人。以后有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您不用担心了。’
即使是建在水泥浇筑过的山上,墓旁还是有些杂草。
夏星棠跟着裴洛卿去清理时,裴洛卿握住了她的手:“小心割到手,我来就好。”
显然是没想到夏星棠也会动手。
毕竟寰宇的小公主看起来就是个养尊处优,不食人间烟火的。
“没事。”夏星棠顿了一下,轻声问:“你今天怎么没叫我一起来啊?”
尽管在这里见到了裴洛卿,但她们都已经结婚那么多年,没被通知一起来,心里也还是有些失落。
“没办法。”裴洛卿轻叹了口气,语气颇为幽怨,“毕竟我没名没分的跟了你三年多,处境已经很艰难了,总不能再强迫你来吧?”
夏星棠:……
她们哪里没名没分了?
民政局办理的结婚证都被裴洛卿给吃了吗?
正想反驳,就见裴洛卿的那双凤眸偏了过来,意味深长,眼尾仿佛带了小勾子。
夏星棠瞬间就懂了裴洛卿的意思。
脸颊一热,慌张的站起身来,将手中的杂草一并扔进了垃圾桶中。
就算云迹结束了内斗,但公司还在运营扩张着,裴洛卿平日里也没太多的时间来墓园。
夏星棠远远地站着,没有再去打扰裴洛卿。
直到裴洛卿与母亲道完别,才冲她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