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涟月犹豫了好一阵子,在心里默默说服自?己,倒不?全是因为那三万两的缘故,若此招能扳倒卫玄,跟柳时絮演一演小黑屋囚禁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也不?吃亏。
“也成,先给钱,没钱就写张欠条,怕你以后不认账。”
柳时絮放下机关?匣草图,唇角微勾:“需要绳子么?”
楚涟月:“???”心里怎么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长生殿耳目众多,当晚楚涟月扛着晕过去的柳时絮,藏进禹城外一间偏僻小?院,消息很快传到?了卫玄耳朵里。
卫玄向来谨慎,得知柳时絮还活着,不?禁怀疑北周与西越结盟之事,是不?是柳时絮故意而为?为以防万一,他决定亲自?去看一眼。
夜深人静时分,雪下得很大,院子里不?时发出?积雪压断树枝的噼啪声,楚涟月坐在桌边,偶尔瞥一眼床榻上被绑住手脚,只穿着薄薄一层里衣的柳时絮,明明屋内只烧着一盆炭火,不?知为何她也觉得有些热,后背沁了层汗,冷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又冷又热,她开?始有点后悔同意帮柳时絮以这?种?方式瞒过卫玄。
而柳时絮轻抿着唇,视线始终落在床榻一侧紧束起的深色帷帐上,思绪飞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着屋外雪渐渐停了,他才回过神来,侧头看向一旁坐立难安的楚涟月,轻声道:“卫玄快到?了,我们开?始吧。”
楚涟月压下心头的异样情?绪,伸手拿起桌上的马鞭,磨磨蹭蹭朝着床榻一步步靠近,试图让自?己稳住心神,虽然从前?也想过要关?柳时絮小?黑屋,但那都是在极度恼怒的情?况下,想羞辱他,折磨他,捉弄他,出?口气罢了。
但现在她早已?决定放下他,一时间愤怒不?起来,真要像从前?那样羞辱他,多多少少有点难为情?,不?知该如何下手。
楚涟月耳尖微微发烫,呼吸变得不?稳,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看都没看清,闭着眼抽了他一鞭,也不?知道打在他身上哪个地方,只听得他闷哼了一声,语气里带着若隐若无?的笑意:“力?道不?够。”
她稍微附了点内力?,继续抽了柳时絮一鞭子,他明明痛得绷紧脚趾,嘴上却仍说着不?痛二字。
“再来。”
楚涟月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我知道你有的是办法混进长生殿。”
柳时絮虚弱笑了笑,“这?就是我心中最好的办法,你若不?舍得下手,不?妨让我帮你?”
“你想怎么做?”
柳时絮一字一句道:“在霍家军营后山,我戏弄你,害得你跌下悬崖;约好要去鄞州找你,我没有赴约,你来玉京找我,却被当作飞贼满城通缉,险些丢掉性?命;在玉琼楼我情?急之下把你推进河里;明知你是来救我的,却毫不?留情?将你关?进大牢;借你之手绑走北周公主,挑起贺朝与北周的纷争。”
楚涟月不?自?觉握紧马鞭,脸色带着怒意,咬紧唇不?说话,她以为自?己会彻底放下往事,但在听到?曾经所受过的委屈时,没办法保持理智,她讨厌自?己还是不?够沉稳,也讨厌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想劝她回到?他身边。
她怎么可能再回到?曾经呢?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柳时絮抬眸对上楚涟月愤怒的眼眸:“这?一桩桩,你不?想找我讨回来吗?”
他的话音刚落,屋内烛光霎时全灭,一道黑影窜上床榻,将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楚涟月捏住柳时絮的下颌,迫使他仰起头与她对视,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为什么要一遍遍招惹我?觉得我好欺负?我有没有说过,再缠着我,我就对你不?客气?这?回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收下了。”
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恨不?得把所有怒气撒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在他腰间来回摸,然后用力?一扯,他的里衣瞬间被她撕成两半,与他滚烫的肌肤相触到?刹那间,她的整颗心也随之变得晕晕乎乎,理智逐渐被欲望淹没。
她一寸寸咬过去,柳时絮的手脚早就被绳索束缚住,压根就拿她粗鲁地啃咬没办法,被她啃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甚至比被鞭子抽打还要疼,他的呼吸也早已?变得凌乱,一时没忍住轻哼出?声。
她摸着他身上每一个属于她的牙印,得到?一点报复的快感,但还不?够,一个深埋心底已?久的念头在此刻跳出?来,她想完完整整占有他,就算强扭的瓜很酸很涩,她也想尝尝究竟是什么滋味。
她的手指顺着肌肤往下滑,轻而易举就解开?他的裤腰。
凉飕飕的风袭卷至小?腹处,柳时絮勉强拉回逐渐放纵沉溺的神智,喃喃低语想要阻住她:“不?可以。”
但他的声音太?轻,含糊不?清的嗓音里还夹杂几分畅快与享受,他在理智与欲望间来回挣扎,浑身绷紧,不?想再迎合她的吻,但当她的亲吻如雨点般密密匝匝袭来时,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追寻她的吻落下的方向,一番挣扎下来,手腕与脚踝被绳索磨出?道道血痕。
直到?他彻底沉溺其中,帷帐悄然落下。
窗外雪停了,风却没停,猛烈的北风从窗缝吹来,吹拂帷帐,帐上的铜扣随着风摆动,庭院摇曳的灯光透过木窗,浮浮沉沉的光影铺了满室。
半个时辰后,卫玄带着属下来到?了小?院外,据跟踪的探子说,楚涟月扛着柳时絮进屋后就没再出?来。
卫玄放缓脚步,刚走进小?院,隐约听到?屋里传来木榻摇晃的咯吱声,卫玄一向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神情?,随即带着属下又退出?小?院,年轻人之间的事,等等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