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您把她从婚礼现场抢过来的?这干的叫什么事儿?简直胡闹!”
夏槿感觉被人抱起,一路奔走,然后光线似乎暗下来。
夏槿初步判断这是父子俩,还是认识我的人?不行,我不能落入坏人手里。
对了,刚才昏迷了,孩子不会有事吧!感觉一下,肚子不痛,应该没事。
夏槿被一路颠簸着完全清醒过来,睁开了眼,自己正被人抱着急步朝前走。
咦!怎么会是他?夏槿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低下头来看她,黑亮的双眸满是深情与无奈。
“卑鄙无耻,快放我下来!”夏槿愤懑低吼道。
“夏槿,这是老夫擅自主张,逸轩他不知道,你别冤枉他了。”
夏槿心想,原来你是赵逸轩的爹,尽干讨人嫌的事,心中隐隐对他有些恨意。
赵逸轩一脸关切的问:“槿儿,你刚才昏迷了,还好吗?”
在夏槿的挣扎之下,赵逸轩轻轻将她放在地上。
“我好不好不用你管,赶紧送我回去。”
夏槿没好气地说完,这才环视四周,发现竟是一个大大的花圃,上面拉了黑色网子遮阳,在太阳的照射下,植物散发出好闻的香气,最显眼的是花圃边上竟然栽了一整圈的木槿,夏槿顿时想起南唐时的梅香别苑来。
“这花圃是你的?”夏槿疑惑地看向赵逸轩,他黑了,瘦了,越发的显得个高,俊朗。
莫名的,夏槿心里的气消了不少。
“是啊,槿儿,你喜欢吗?”赵逸轩双眼发亮,神采奕奕。
“我就知道夏槿肯定会喜欢,所以才把她带到这里来。”赵启发转头看向夏槿憨笑着说:“逸轩就是为了你才经营这个花圃的。”
看着他一副讨好卖乖的样子,夏槿和赵逸轩都不置可否。
“爸,你是怎么知道这花圃是我的?”赵逸轩心想这里已经够隐蔽了,他是如何发现的呢?
“见你一直颓废,动不动好几天不着家,回来后也是精疲力竭,我担心你,常常在你楼下悄悄观察你,有次见你又出门,便打了出租车跟踪你来到这里。”赵启发表现出一副心疼的样子。
夏槿淡淡地说:“你们父子少在这里演戏了,还有你。”
夏槿看向赵逸轩,眼神凌厉,冷冷地说:“当初走得那么决绝,现在想拿钱财地位来减轻你心中的不安吗?那个股权我是不会接受的,赶紧送我回去,别把事情闹大了,到时不好收场。”
这几年来,夏槿早将对赵逸轩的恨用完,根本就不想再纠结当初为何不辞而别。
“槿儿,我。。”赵逸轩没想到当初温顺柔弱的夏槿会这般言辞犀利,一时竟无语,只是尴尬地搓着手上的老茧不敢看她。
赵启发一看夏槿对赵逸轩态度冷冷的,知道她一定还不知道当年赵逸轩突然离开她的原因,顿时更加觉得今天把夏槿弄来听听真相十分有这个必要,赶紧说道:“丫头,你听我说,我们不是在演戏。”
赵逸轩给夏槿搬了个树桩做成的简易凳子,夏槿心想,那就听听吧,好歹也让他赵逸轩在自己心里死个明白,便坐了下来,赵逸轩拿了把扇子在夏槿身后轻轻帮她扇风。
“谢谢,我自己来。”确实有点热,可不能热坏腹中的宝宝,夏槿这样想着,便伸出手来,面无情地从赵逸轩手中接过扇子自己扇起来。
赵启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清了清嗓子,一脸真诚地说:“夏槿,我今天把你请来,要和你说两声对不起!一声对不起是为几年前,当时我们赵氏集团面临被吞并的危机,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为了能保住公司,铤而走险,以牺牲你和逸轩的终身幸福为代价,与当时的业界大鳄联姻,本以为可以就此挽救公司,却没想到天不遂人愿,那竟是一场骗局,到头来落得人财两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