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年宋玉竹派人监视过他,但此人每日除了喝酒养花什么事都不干。时间久了就对他放松了警惕,原以为他能在上京安安静静的养老,没想到竟然包藏祸心。
仅凭他一人办不了这样大的事,朝中肯定有人在帮他。
为了不打草惊蛇,回到皇宫后,宋玉竹立刻派柳燕子亲自去监视此人,一旦发现朝中有官员与他联络,全部记下名字。
还得派人去天香楼保护张香,这姑娘知道这么多事,他怕对方会杀人灭口。
柳燕子离开后,黑刀和白秀有些惊讶的询问:“陛下,您怎么知道救了张秋的人是杨元吉?”
宋玉竹掏出帕子道:“此花名叫罂粟花,只生长在云南一带,上京识得此花的人不多,能把这花绣在手帕上的人,我只能想到他。”
黑刀感叹:“原来如此,陛下真厉害!”
厉不厉害放在一边,如今宋玉竹还有其他非常重要的事要处理。
昨夜在张香口中得到了两个非常关键的消息,一是冀州存在黑矿区,他们非法囚禁百姓,草菅人命。二是顺天府府尹胡乱判案,伤害无辜。
顺天府府尹叫贺明觉,前几年考评一直都是上上,原本今年宋玉竹打算把他往上提一提,没想到突然出现这种事。
此人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断案居然都能断的一塌糊涂,若是提拔成州府知府,岂不是要为害一方!
宋玉竹气不打一出来,派人立刻将此人押入大理寺审查,看看他与杨元吉是否私下有联络,一旦查出必要严惩不贷!
黑矿场这件事,当初宋玉竹在冀州和中州两地建立铁厂时就考虑到了。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宋玉竹还特地嘱咐当地官员,务必加强对矿场的管控,将矿区的数量和情况如实上报,如有瞒报,视情节的程度严重者斩首示众。
当时各地官员也将大大小小的矿场一一上报,宋玉竹偶尔会用地图前去查看,一直没发现问题,没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还存在这样惨无人道的黑矿区。
宋玉竹直接派人招冀州知府入京。
如今有了火车,上午下达命令,下午冀州知府程进就入了宫。
他不知道皇上突然召见自己有何事,但可以确定,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一见到皇上,就被他沉着的脸吓了一跳,程进跪在地上磕头:“微臣拜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闲话少叙,朕只问你一句话,冀州的矿场是否如实上报?”
程进眼珠一转,心道肯定是矿场上出了什么事,不然也不会这么匆匆忙忙叫自己进京,
他是个明白人,知道装傻充愣恐怕会惹得陛下发火,到时候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如直接承认自己失职。
“回…回陛下,上报的矿区都是前两年的,近期新建的矿区还没有上报。”
宋玉竹怒道:“为何不报!”
“臣失职,实在是公事繁忙,没时间去矿场查看……”
“呵,朕竟不知你一个知府竟比皇上还忙?”
“微臣不敢。”程进吓得低下头。
“朕给你七天时间,将冀州的黑矿场找到,关掉,释放扣押的奴隶,抓住开设矿场的主人,办不到提头来见朕吧。”
“微臣遵命!”程进连忙磕头谢恩,从宫走出来后背的都湿透了。
他不知道皇上从哪得知冀州有黑矿场,不过这种事不会空穴来风,七日内要不是抓不住那些人,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
杨元吉住的地方在京城西北处,府邸面积不算大只有三进,不过周围的环境不错,院子旁边就是景湖。
这些日子天气转暖,湖面上有许多野鸭天鹅嬉戏。白日里他经常带着仆人来此钓鱼,一钓就是半日,下午则去茶楼喝茶或者去戏园子听戏,小日子过的逍遥惬意,丝毫看不出他有什么心思。
柳燕子连着盯了三四天,就在他放松警惕的时候,突然在杨府看见了一个熟人,此人正是柳燕子的师弟白鹰!
他伪装成府里小厮的模样,脸上还续起了胡须,若不是走路姿势与旁人不同,根本没人能认出他!
柳燕子和白鹰是从小一同习武长的的师兄弟,对他实在太了解。白鹰左脚有些残疾,走路的时候有些跛脚,偏偏他特别在意这件事,所以每次走路左脚都很用力,让人看不出自己的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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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