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鹭不解,“这料子如此华美,娘娘何不让内侍省裁了衣裳?”
“不急。”
苏棠只想说,等裁好送来,可能她人都快没了。
这不纯纯浪费吗?
如果不是品阶不够穿不了这样的衣裳,她肯定直接送人了。
“对了,我有一事想同你俩商量。”
沉鹭和时鸢齐声,“请娘娘吩咐。”
“是关于你俩的终身大事。”
“奴婢只愿留在娘娘跟前伺候。”
“奴婢也是。”
“那不成。”苏棠将两人扶起来,“总得有个归宿才是。不是说非得嫁人,提前打算着而已。”
“时鸢好歹有她表兄照应着,将来要出宫什么的也不难。”
苏棠看向沉鹭,“你在京城无依无靠的,若我哪天去了,你是跟着哪位皇子公主呢,还是出宫去做点买卖,都得想一想不是?”
“娘娘定能长命百岁!”沉鹭似是被苏棠问住了。
“你也不必怕羞。女子嫁人是天经地义的事,若能寻一如意郎君更好。你若愿意,本宫就先替你张罗着。”
沉鹭跟时鸢不同,到底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
思想比较传统。
红着脸应下苏棠的提议。
“时鸢,你的意思呢?”
时鸢摇摇头,“奴婢在这宫中已是习惯了,娘娘不必为奴婢烦心。”
苏棠也不勉强,“你表兄定然是比本宫更心疼你的,本宫不操心。”
“对了,你去问问呢你表兄什么时候得闲,本宫想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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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挑了许久,才终于替沉鹭寻到一门合适的亲事。
一件一件料理完身边的事。
苏棠便找借口去行宫住一段时日。
她总不能任由自己在力宝他们面前日渐衰败。
萧景榕翻了年就开始忙新田政的事,脚不沾地,自然没工夫陪她去。
“何时回来?”
“等二月三月暖和些的时候。”苏棠环住他的脖子,“皇上舍不得臣妾?”
“为何忽然想起去行宫了?”
“温泉养颜嘛。”苏棠指指自己的脸,“皇上瞧,冬日里都干起皮了,臣妾上了年纪不比从前,得时时注意呢。”
苏棠喜欢捣鼓她那张脸,萧景榕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