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玩。
孩子生出来,就是拿来玩的。
力宝小嘴突突了半天,小跑过来抓住苏棠的裙摆,“阿娘,渴了。”
苏棠眼眶忽然酸涩。
叫住准备进内室取水的沉鹭,“本宫去吧,正巧忘了东西。”
苏棠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不舍。
最后的回忆。
自然是要笑着的。
萧景榕结束大朝回到乾祥宫,发现苏棠手里竟拿着针线。
恍惚间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苏棠放下绣绷,起身行礼,“皇上换一身常服吧,臣妾这便吩咐传膳。”
“这是在绣什么?”
“给孩子们的。”
萧景榕表面无所谓,嘴却一抿,明显是不高兴了。
苏棠只装作没发现。
的确是给他的。
但现在不能告诉他。
况且男人吃醋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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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的这个年过得有滋有味。
一口银牙咬碎的嫔妃却不在少数。
白淑妃怒气冲冲跑到宋贤妃宫里质问。
“西域新贡的蔷薇水,为何今年一瓶都不得?翡翠琥珀也尽是些低劣货色。”
年节当下,各宫自然都有份例之外的赏赐。
皇后先逝后,便由宋贤妃做主。
宋贤妃抿着茶低笑,“我哪敢私自做主,这是皇上的意思,大半的贡品都送去让乾祥宫先挑。挑完剩下再给到咱们手里,自然余不下什么好的。”
白淑妃瞪大眼,“皇上的意思?”
宋贤妃现在掌着宫权。
虽说惠妃从她手里分走一部分。
却也不影响她捞着该捞的东西。
所以她对这事倒没什么意见。
毕竟德妃再受宠,皇上也并无放权给她的意思。
白淑妃闻言也只能憋着一肚子气离开。